鬱知有些緊張,看向孟應年,早已將他的囑咐拋在腦後,一時之間突然不知如何動作。
孟應年一直注意到鬱知這邊的動靜,走過來手把手教鬱知收線,很快一條肥美的魚落進鬱知手裡,滑溜溜的,還在不停躥騰。
鬱知看著桶裡的魚也漸漸地體會到了釣魚的樂趣。
他們之中除了孟應年都是新手,岸邊有專人指導,他們也都甩竿靜候,趙言澈很滿意這裡的環境和景色,沉下心來好好欣賞。
周洋也安靜地陪在趙言澈身邊,趙言澈平時要去畫廊還要在畫室教課,周洋自己也要上學,兩個人像現在這樣待在一起的機會也沒那麼多。
林雲頌是個待不住的,把魚竿架好就開始遊走,先觀望周洋和趙言澈這邊,又過來找鬱知。
然後自以為很小聲地在鬱知耳邊說:“你老公這麼厲害,釣了三條了。”
鬱知:“”
孟應年還是頭一回知道鬱知的朋友是怎麼稱呼自己的,心裡好笑,但麵上不顯。
鬱知回頭瞄一眼孟應年,見他沒什麼反應,才說:“他之前會釣魚,你們那邊怎麼樣?”
林雲頌撚起一顆櫻桃,說:“不怎麼樣,一條都沒釣上來。”
“沒關係,我們這邊已經夠咱們五個人吃了。”
“小知,我看到那個湖邊有槳板皮劃艇,要不要一起去玩一下?”林雲頌沒耐心在魚塘邊一心一意地釣魚。
鬱知想去問問孟應年的意見,孟應年卻先一步開口:“知知你們去玩吧,我自己在這裡就行。”
林雲頌早就注意到了孟應年對鬱知的稱呼,看來知知是兩個人之間的專屬稱呼,難怪當初鬱知讓他改叫小知。
他隻覺得鬱知和孟應年感情真的很好,孟應年也沒有外界傳的那麼恐怖。
林雲頌和鬱知又過去問了周洋和趙言澈,周洋不會遊泳,趙言澈不放心也跟了去。
這個度假村有很多可供遊玩的項目,騎馬、攀岩、足球等等。
孟應年把釣的魚交給度假村的工作人員,留作晚飯食材。
收好東西緩步向湖邊走去,鬱知也正往孟應年的方向走來。
“你不釣魚了嗎?”鬱知剛劃完皮艇之後拒絕了林雲頌其他的邀請打算回來陪孟應年。
“不了,夠吃了,帶你去玩點彆的。”孟應年對釣魚興趣一般,他的任務是讓鬱知玩得開心:“知知想不想騎馬?”
鬱知之前上的是國際學校,後來才被王佳敏轉到了公立學校。在國際學校上學時,有馬術課,但是鬱知已經很久沒騎過馬了。
“我都行。”鬱知想著騎馬的話孟應年的腿應該沒有問題。
孟應年的腿也沒有鬱知想的那麼嬌貴,除了一些太劇烈的動作,其他正常情況下都不會出現問題。
鬱知剛到孟家那次,也是因為孟應年連續好幾天硬撐著不用手杖,想在鬱知麵前裝作正常人的樣子,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緩衝。
要是像足球、攀岩、爬山這種運動肯定就不行了,但是騎馬和走路還是可以的。
鬱知和孟應年一人挑了一匹馬,開始隻騎著馬悠閒地踱步,後來慢慢提了速,孟應年提議:“知知,我們來比一場怎麼樣?”
鬱知一挑眉,孟應年這麼說肯定有把握,而自己就是個半吊子,他可不想跑一場必輸的比賽。
“不比。”
孟應年料到鬱知會這麼說,開口:“這樣吧,我們下個賭注,你輸了,一會兒就跟著我走,我輸了,我就許知知一個心願,任何時候都能找我兌現。”
這對孟應年來說怎麼看怎麼都是個虧本買賣,本來鬱知也一直是跟著他走,他不放心孟應年一個人在外麵。
“好啊,那你說怎麼比?”孟應年想玩,鬱知就陪他玩好了。
孟應年也不過是臨時起意,他馬術很好,鬱知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想給鬱知一個能理所當然去找自己幫忙的理由。
以鬱知溫吞的性格,就算他喜歡自己,把自己當成另一半,也不會毫無顧忌地、坦然地向另一半提出訴求。
“前麵第二個標杆,誰先到誰勝出,你喊開始。”孟應年這無所謂的態度激起了鬱知的鬥誌,想跟他一決高下。
兩人如離弦之箭衝出去,直線沒有那麼多技巧,認準終點衝就行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始終沒有拉開,鬱知拉緊韁繩,在第一個標杆後緊緊超出孟應年半個身位,最後一把衝過終點。
兩人停下之後鬱知看向孟應年,眉眼間儘是神采飛揚,張揚之色,孟應年看得入了迷。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鬱知,不知道鬱知在喜歡的領域中無數次獲獎的時候他會不會也是在這樣,自信明媚,他本該是這樣。
鬱知就該是美麗的、自信的、優秀的,而不是敏感、自卑、缺愛。
他應該大放光彩,而不是隱沒在塵埃裡。
孟應年收回思緒,願賭服輸:“是我輸了,知知跟我提什麼要求都行。”
又補了一句:“除了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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