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鬱知回房間去睡午覺,結果看到孟應年換了套衣服。
鬱知麵露疑惑:“你要出去嗎?”
孟應年係好最後一個扣子,說:“嗯,還要回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
他走過來跟鬱知接了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鬱知醒來就看到了孟應年今天送的花,是芍藥和牡丹。
隻單單地放在那裡,不需要過多修飾,便已是花中絕色。
鬱知還是把花規規矩矩插進花瓶裡,下午在書房畫稿,鄧陽先後送進來了水果點心咖啡。
鬱知畫稿的時候並不會像孟應年工作那樣半天幾乎不會挪動地方,他偶爾會抬頭沉思一會兒。
旁邊有東西就吃喝兩口,沒有的話就靜靜放空。
如果是在畫室的話,鬱知基本上不會吃東西也不會喝水,美術生的繪畫環境都不會太乾淨,想整齊也整齊不起來。
即便是沒有潔癖,鬱知也沒辦法在那種環境下進食,尤其是還得起身去洗手,很麻煩,所以鬱知能不動就不動。
鬱知算是比較有天賦的那一部分,但是每個人在創作的時候都需要靈感,光靠技巧創作出的作品是沒有靈魂的。
創作時也會遇見瓶頸期,創作過程就隻能停滯,靈感是個很玄乎的東西,有時候甚至做夢都會夢見,或者有時候見到什麼,聽到什麼也會迸發出靈感。
但沒有的時候就是沒有,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來。
所以鬱知有隨時記錄的習慣,想到什麼就趕緊記錄下來,時間、地點、事件和靈感來源,做事的成功往往都是通過這些細節。
畫稿和創作也是兩種不同的東西,幫單主畫稿繼承的是彆人的意誌,幾乎沒有十全十美讓對方滿意的,隻能儘量做到還原單主想象中的樣子。
鬱知一開始接稿的時候很不順利,反複修改,雙方都不是很能理解對方的意思,同時鬱知也學會了社會第一課,向金錢低頭。
人在沒錢的時候是不被允許有自己的思想的。
從無到有,從不足以溫飽到能夠維持生活,其中的辛酸自不必說。
鬱知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自由自在的創作,不需要考慮太多外部因素,單純的為了創作而創作。
他現在也一直在為之努力著。
鬱知在書房裡沒注意到外麵的天色,直到孟應年推門進來才發現已經到晚上了。
“回來了。”鬱知低頭一看時間,果然過了孟應年的下班時間。
“知知出來歇會兒,鄧陽說你已經在書房裡悶了一下午。”孟應年直接走到書桌邊直接把鬱知從椅子上拉起來。
鬱知起身的時候也感覺全身都不舒服,肩膀和腰都是酸的,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跟著孟應年走出書房。
孟應年邊走邊說:“晚上去爸媽那裡吃飯。”
“好。”
孟恒澤和鄭媛慧偶爾會喊他們過去吃頓飯,鬱知跟他們的關係一直不溫不火的,但不至於再起衝突了。
既不熱絡,也不疏離,保持在一個剛剛好的尺度。
起初是他們兩人對鬱知存在偏見,鄭媛慧說話含槍夾棒,孟恒澤更是直接把瞧不起鬱知寫在臉上,後來是孟遠山和許雅茹給鬱知撐腰做主。
再後來鄭媛慧特地找來鬱知道了歉,孟恒澤也不再那麼極端,他們在這個家裡和平共處。
但是鬱知不是什麼很會討長輩歡心的小輩,他沒有什麼跟長輩相處的經驗,對待鬱成坤和王佳敏他大部分時間選擇無視,就算溝通也不可能對他們說什麼好話。
他本來也想過這樣孟應年夾在中間或許會感到為難,但是孟應年從一開始就給自己打了預防針,讓自己怎麼開心怎麼來,不必太在乎彆人的想法。
鬱知也就不再費心,畢竟他也不可能做到人人都喜歡,一切順其自然。
現在天氣轉暖,也不急著吃飯,孟應年和鬱知溜達到孟恒澤和鄭媛慧在的院子。
平心而論,孟宅的景致比外麵的景點也差不到哪裡去,從裝修到綠植,宅院日日有人打理,無一不是用心經營。
偌大的孟宅,主人家超不過十個人,其餘的傭人、司機、廚師,各司其職,伺候主人家衣食住行。
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溫一盈和索索。
索索見到人就熱情地招呼:“小叔,小嬸嬸。”
溫一盈還是一貫的溫和:“你們回來了。”
“嫂子。”鬱知和孟應年異口同聲。
孟應年將索索一把提起抱進懷裡,索索被逗得咯咯直笑。
索索跟孟應年關係很親近,孟應年是他出生以後除了溫一盈見到的第一個家人,也是索索的出生,讓他從仇恨中抽身。
孟應天去世,反應最激烈的就是他青梅竹馬的妻子和手足情深一同經曆車禍的弟弟,一對父母和一雙爺爺奶奶白發人送黑發人,沒有人不痛心。
孟應年抱著索索,鬱知和溫一盈跟在後麵齊齊走進屋內。
溫一盈前兩天帶著索索去參加了一個親子營,也是今天才回來不久。
索索繪聲繪色地給大人們講解自己這兩天的經曆,必要時還配上動作,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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