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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偽裝出來的模樣仍舊吸引江牧之,甚至足以令他發狂,可他現在卻顧及不到了。
“對你動手動腳的姐姐?”他的聲音完全褪去了之前麵對冉冉時的那種興奮。
變得冰冷無比。
冉冉卻在心裡滿意地笑起來,她知道麵前這個變態,現在才算是真正發病了。
這是冉冉剛才看到江妙妙出手攔著江牧之時,腦海裡突然迸發的念頭。
瘋子既然異於常人,想必也很難講究常人看重的團結和理智。
而且都是變態了,用什麼手段對付他們重要嗎?
冉冉揚起笑臉,還有什麼能比看兩個壞種瘋子互咬更有意思?
挑撥離間這個詞都不需要冉冉刻意思考就出現在冉冉腦子裡。
“是呀,護士姐姐在剛見到冉冉的時候,就對冉冉又親又抱,冉冉很高興護士姐姐能喜歡我,但…”
“不喜歡,冉冉不喜歡這種感覺……”
冉冉重拾老本,開始一口一個自稱,說完她有些委屈地垂下眼睫。
江妙妙的表情十分精彩,“我對你又親又抱?小朋友你…”
冉冉有些氣憤地開口,“本來就是啊,難道護士姐姐你還想賴賬嗎?”
還是那句話:對麵都是變態了,怎麼對付他們還重要嗎?
冉冉並不喜歡睜眼說瞎話,但這次,她覺得這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江牧之聽了陰惻惻地盯著江妙妙,那眼神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剛才一個勁攔著我,原來自己早就上手了。”
江妙妙被這眼神逼視得情不自禁後退一步,“江牧之,你彆發瘋。”
“你寧願相信一個有病的小孩子的話,都不願意相信我嗎?!”
冉冉輕聲補充,“冉冉真的沒有說謊,如果不是護士姐姐摸了冉冉,冉冉是不會忍著害怕一個人走過來找叔叔醫生的。”
她天真地歪了歪腦袋,定定地盯著江牧之看。
“醫生叔叔你知道的,冉冉很怕黑。”
江牧之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他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化,一下哭一下笑,一下難受一下喜悅。
冉冉的眼眸暗了暗,她知道對於這種瘋狂迷戀小朋友的非正常人類,她剛才的話無異於催命符咒,足以激發江牧之這個變態心裡最大的衝動和欲望。
可礙於江妙妙在場,這些無法發泄的情緒就隻能轉化為彆的情緒…
比如,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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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幼小生物、楚楚可憐又全心信賴的模樣,就跟把臉蛋貼在江牧之手心裡摩挲一樣…
足以挑動江牧之的每一根神經!
很多時候,言語帶來的威力,要比行動更加可怕。
“乖乖!叔叔知道的!叔叔知道你怕黑!拍照和看病的事咱們先放在一邊好嘛?叔叔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短短一句話,被江牧之說得一時憤怒激昂、一時輕柔平緩,足可以看出他癲狂的精神狀態。
冉冉軟聲應了一句好。
江牧之隨即陰笑著,一步步朝江妙妙逼近。
“你乾嘛後退呀,你能對乖乖又親又摸,我就不能對你這樣嗎?”
江妙妙再退,就要退出房間外了,她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就是漆黑的走道。
腳步踏上走道,這意味著她將放棄對玩弄冉冉權利的爭奪。
想到這一點,她逐漸沉下臉色,轉而衝著江牧之的方向踏出一步。
江牧之挑挑眉,又驚又喜,當然,這些情緒都蓋不過他眼中濃烈的攻擊欲望。
用瘋狗出籠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