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悅皺了皺眉,趕緊扭頭離開。
多管閒事不是自己的性格,愛誰誰。
回到座位,薑澤遠還在睡。
簡悅坐下來,輕輕歎了口氣。
想著這漫長的旅程才剛開始,不知道後麵還會有多少這樣的事兒。
這種問題,啥時候都有。
隻不過這時候信息傳播不行,大家看不到而已。
在21世紀,人手一部手機。
但凡身邊有點有爭議或者奇葩的事,就往曝光平台發。
所以好多人覺得人的素質普遍變低了,奇葩事越來越多。
但她一直不這麼看。
壞人、奇葩的人啥時候都在。
看不到、聽不到可不代表沒有。
晚上他們的晚餐依舊是花卷。
畢竟這玩意放過夜或許就會壞掉了。
所以今天必須把油紙袋裡的花卷吃完。
至於鋁飯盒,那不著急,因為簡悅早就把它悄悄擱進空間。
下午睡飽了的薑澤遠,晚上就沒打算上床鋪睡。
坐在下鋪的床尾,身子挺得筆直,眼神堅定而警覺。
車廂裡的燈光昏暗,他的臉龐在陰影中若隱若現,卻能看到那緊抿的嘴唇和嚴肅的神情。
每當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迅速扭頭查看。
夜越來越深,車廂裡的其他人都陷入了沉睡。
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火車行駛的哐當聲交織在一起。
偶爾,簡悅在睡夢中翻了個身。
薑澤遠會輕輕伸手地抓著她的手,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
簡悅被列車的太陽刺眼,才緩緩醒來。
看到薑澤遠眼下一片烏青,內心一揪,“你該不會一整晚都沒有睡覺吧!”
薑澤遠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見狀,簡悅起來簡單地洗漱了一番,然後把鋁飯盒的花卷一人一個分了。
盯著薑澤遠吃完後,雙手把他摁下去,“你,趕緊睡覺。”
薑澤遠順從地躺下,唇角的笑容還高高掛起。
這小媳婦兒,真關心自己啊!
簡悅坐在一旁守著。
這時,鐘國棟也醒了,看到這一幕,默默地轉過頭去。
不過,簡悅注意到了這件事情。
抿唇一笑,主動搭話,“國棟哥,這鋁飯盒裡還有一個花卷,不嫌棄的話,你拿去吃。”
鐘國棟轉身的動作一僵,尷尬地點了點頭,伸手拿花卷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簡悅淺笑嫣然,也沒有打趣他。
然後,覺得無聊,便拿出一本草稿紙和鉛筆,開始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