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遠回到家後,一瞅沒開火,家裡還靜悄悄的。
心裡“咯噔”一下,慌了神。
他撒腿就往臥室跑。
一進門,好家夥,床上亂得跟雞窩似的,簡悅目光呆滯地躺在那兒。
這畫麵可把他嚇得夠嗆,還以為出啥大事兒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一把將人抱起來緊緊擁在懷裡。
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媳婦兒,你這是咋的啦?”
聽到他的聲音,簡悅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卻悶著不吭聲,隻是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薑澤遠更著急了,輕輕晃了晃她,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媳婦,你彆嚇我呀,到底咋回事兒啊?”
簡悅這才慢悠悠轉過頭,盯著他,咬著牙恨恨地說:“你這個渣男!”
薑澤遠一臉懵圈,眨巴眨巴眼睛,“媳婦,你說啥呢?渣男是啥意思啊?”
她冷哼一聲,腦袋一扭,“我說你是,你就是!”
話剛說完,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嘩往下流。
薑澤遠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哭笑不得地說:“好好好,你說我是渣男,我就是!”
簡悅一聽他承認了,那火氣“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
使勁兒掙脫他的懷抱,邊掙邊喊,“果然!你放開我,臭渣男!”
聽到這話和這語氣,薑澤遠總算回過味兒來了。
喲嗬,原來這“渣男”不是啥好詞兒啊!
薑澤遠趕忙哄著簡悅,“媳婦,媳婦,彆生氣,彆生氣,都是我的錯。你瞧瞧你,生氣都不漂亮啦,小心氣出皺紋變成老太婆。”
簡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說:“少來這套,你以為說幾句好聽的我就能消氣?”
“我發誓,我心裡隻有你,要是有彆人,就讓我出門摔個大跟頭。”
“誰信你的鬼話!”
薑澤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媳婦,你就是我的心肝寶貝,誰也比不上。”
她把頭一扭,輕輕捋了捋頭發,“你那些寶貝兒,怕是能開個後宮了。”
最後,薑澤遠終於從簡悅的言辭中悟出來了。
原來媳婦兒是聽了什麼胡謅亂編的緋聞?
覺得他是個三心二意,對彆的女人有二心?
“媳婦啊,我的第一次也是被你撲走了,哪來的其他女人啊!”他憤憤不平地為自己正名。
簡悅聽到這話,臉一下子紅了,又羞又惱地伸手去打他,“你胡說什麼呢!”
薑澤遠趁機一把抱住她,“媳婦,彆氣啦!我沒騙你,那天晚上,也是我第一次!”
“誰稀罕你的第一次了!”她口不對心地轉過身,羞澀不已。
薑澤遠把他抱得更緊了,柔聲哄著,“媳婦,你不稀罕,我稀罕呀,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
她耳朵瞬間紅透了,輕輕掙紮著,“你就會說這些哄人的話。”
薑澤遠笑了笑,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那媳婦你就一直讓我哄著唄。”
簡悅嬌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討厭,快放開我。”
薑澤遠卻不肯鬆手,反而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不放,就不放。”
她的臉更紅了,聲音也變得軟軟的,“你再這樣,我真不理你了。”
薑澤遠這才稍稍鬆開一點。
簡悅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從小說裡緩過來。
所以說,她這是從原身這個炮灰劇情逃離了出來,然後又闖進了這家夥的炮灰劇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