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簡悅和薑澤遠相對而坐。
屋內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兩人凝重的麵容。
簡悅將白天那驚心動魄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知薑澤遠。
薑澤遠聽完,緊蹙的眉頭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陰沉的臉色仿佛能滴出水來。
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肯定是那條大魚出手的,明天我定要徹查到底!”
次日,薑澤遠滿懷決心展開調查。
可沒有料到,還沒有深入,噩耗傳來——當初運糧食的那個兵竟已慘遭滅口。
薑澤遠怒不可遏,猛力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物件紛紛跳動。
“無恥之徒!”他雙眼噴火,胸膛劇烈起伏。
而事情的棘手遠不止於此。
薑澤遠發覺自己每邁出一步調查,都似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暗中拉扯阻攔。
剛有蛛絲馬跡浮現,轉眼便莫名中斷,消失得無影無蹤。
身旁共事之人,有的對此事漠然視之,有的則態度曖昧,甚至還有人在背地裡給他使絆設障。
這一係列反常讓薑澤遠敏銳地意識到。
這次特務事件背後的陰謀猶如一張錯綜複雜的大網,牽涉之深、布局之精密遠超他最初的設想。
每一個看似平常的細節背後,或許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致命的陷阱。
年關將至,簡悅和薑澤遠的家中彌漫著濃厚的節日氛圍,空氣都變得喜慶起來。
“老公,今年過年咱們可得好好拾掇拾掇!”簡悅笑意盈盈地對薑澤遠說,眼神裡滿是對新年的期待。
薑澤遠大手一揮,爽快應道:“那必須的,媳婦,都聽你的!”
說乾就乾,薑澤遠抄起掃帚,雄赳赳氣昂昂地開啟了大掃除的征程。
從房間這頭一路掃到那頭。
那架勢,就跟要把每一粒灰塵都當成階級敵人似的,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陽光透過窗戶縫兒溜進來,被揚起的灰塵在光影裡上躥下跳。
薑澤遠的額頭很快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他絲毫不在意,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廚房這邊,簡悅正忙得熱火朝天,準備著過年的點心。
先做起了煎堆。
隻見她把糯米粉嘩嘩倒進盆裡,再加入適量的水,揉起麵來又快又準。
不一會兒,麵團就變得柔軟又有彈性。
接著,把麵團揪成小塊,搓成圓球,輕輕一壓,那小麵餅乖巧得很。
鍋裡的油開始冒泡,簡悅小心翼翼地把麵餅放進鍋裡。
“滋滋滋”,麵餅一進鍋,歡呼雀躍起來,迅速膨脹,變得金黃酥脆。
簡悅拿著筷子,左翻翻右翻翻,確保每個煎堆都受熱均勻。
“老公,快來嘗嘗我做的煎堆!”簡悅扯著嗓子喊道。
薑澤遠一聽,把掃帚一扔,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了過來,手上的灰都沒顧上拍。
拿起一個煎堆,嗷嗚就是一口。
“哎呀媽呀,外酥裡嫩,香甜可口,媳婦兒,你這手藝簡直絕了!”
薑澤遠一邊嚼一邊豎起大拇指,那嘴塞得滿滿的。
簡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好吃你就多吃點,還有江米條呢!”
說完,又馬不停蹄地做起了江米條。
先把麥芽糖放進鍋裡加熱融化,然後倒入糯米粉,一頓攪拌。
揉好麵團後,擀成薄片,切成細條。
把切好的細條放進油鍋裡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