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什麼法？”陳小飛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淨塵老和尚，完全不明白他口中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
眨巴著眼睛，疑惑地問道：“鬥法？難道你還想要跟我打架不成？有本事你彆躲在上麵，趕緊下來咱們真刀真槍地乾一場啊！”
說著，陳小飛還摸了摸刀柄，做出一副挑釁的模樣。
淨塵老和尚卻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緩緩開口解釋道：“並非是鬥法，而是論法。今日就在這佛塔的第二層，老衲想與施主一同探討佛法之奧秘。若是施主能夠在這場辯論之中勝過老衲，那麼不但這第三層中的妖刀將會歸施主所有，而且老衲也定會傾儘全力幫助施主修成大成的《金剛經》。可倘若施主最終未能戰勝老衲，那麼恐怕就要留在此處皈依佛門了。”
聽到這番話，陳小飛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心中的怒火猶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他怒目圓睜，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淨塵老和尚，扯開嗓子便大聲怒罵起來：“好你個不知死活的老家夥！你明知道老子大字不識幾個，根本就沒念過書，居然還提出要跟我論法，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你立刻給我從上麵滾下來，否則今天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同歸於儘！虧你還是什麼得道高僧，甚至還曾經當過上一任的佛門老大，竟然在這裡羞辱我！”
“世間一切都離不開一個‘法’字，萬物運轉皆要遵循法。”淨塵老和尚雙眼微閉，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完全沒有理會陳小飛那帶不滿的態度，而是接著自顧自地說道，“法者，乃宇宙運行之規律，天地間萬事萬物皆受其約束與指引。無論是山川河流、鳥獸蟲魚，亦或是人之生老病死、喜怒哀樂，無一不在法的範疇之內。若有人能夠洞悉此理，悟透其中真諦，並依此法而行事，則可順應天道，成就非凡之事，才能真正到達至高境界。”
“這老和尚怎麼完全不理人啊！一直在這兒講著這些如此高深莫測的話，他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啊？要不咱們還是彆管他了，直接砍出去得了！”小飛一臉無奈地對著身旁的夏芸小聲吐槽道。
隻見小飛緊握著手中的長刀，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夏芸同樣皺起了眉頭，她輕咬嘴唇思索片刻後說道：“要不我們先聽聽看他到底想說些什麼吧，也許聽完之後會發現還有一些可以利用或者周旋的餘地呢。”
陳小飛一向很聽夏芸的建議，聽到這話便點了點頭，隨即收起了長刀，轉頭看向淨塵老和尚，語氣生硬地反問道：“那請問你所說的至高境界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淨塵老和尚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平靜如水地看著陳小飛，緩聲道：“所謂至高境界，便是當一個人的意念得以完全貫通無阻之時，其心境將會發生質的蛻變，猶如將原本普通的心轉化成為一顆晶瑩剔透、毫無瑕疵的七竅琉璃心一般。至此，心中再無絲毫凡俗汙垢存留，方能真正踏上證道成佛之路。”
“難道說想要成佛就必須得徹底舍棄這世間的一切情感、欲望以及牽掛嗎？”
陳小飛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聲音低沉而凝重地問道。
這也是他心中最耿耿於懷的問題。
“這是自然，唯有心中無一絲雜念，摒棄所有世俗的牽掛與羈絆，方可淨化出那晶瑩剔透、宛若七竅琉璃般純淨無暇的心。”淨塵老和尚雙手合十，寶相莊嚴地緩緩說道。
陳小飛聽聞此言，不禁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如炬，直勾勾地凝視著眼前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
隻見他的嘴角先是微微挑起，而後弧度逐漸增大，原本的微笑漸漸演變成放肆的大笑，最後更是發展成近乎癲狂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陳小飛笑得前俯後仰，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可笑之事。
他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久久不散，充滿了肆意與猖狂。
淨塵老和尚見狀，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陳小飛，沉聲問道：“施主，不知你因何發笑？如此失態，怕是已然著相了。”
陳小飛一邊用手捂著肚子，試圖止住那洶湧澎湃的笑意，一邊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卻依舊狂放囂張，毫無收斂之意。
他稍稍平複了一下呼吸後，大聲說道：“我笑你...我笑你們佛門所謂的慈悲為懷不過是虛有其表，滿口的仁義道德實則儘是狹隘自私之舉。你們這些自詡清高的僧人，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四大皆空呢？”
淨塵老和尚聞言，臉色驟然一沉，原本古井無波的麵容此刻也泛起絲絲怒色。
他雙目圓睜，怒斥道：“狂妄！”
隨著他這一聲嗬斥，整個第二層空間都似乎為之震顫，不知不覺間竟刮起了一陣陣淩厲的狂風。
與此同時，淨塵老和尚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一道道佛光從他腳下亮起，迅速蔓延開來。
他已經開始調動法陣的力量。
陳小飛腳掌輕輕在地麵上一踏，將法陣帶來的壓力隔絕在外，聲音鏗鏘有力：“老和尚，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罵你們？”
淨塵老和尚的眼睛中爆射出金光。
“天下百姓都以為你們這些佛法高深的高僧大師們一個個都是心懷慈悲之人，但是在我看來你們不過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小人。”陳小飛大聲說道。
“你真當老衲不會動怒嗎？”淨塵老和尚的腳下陣陣金色佛光，雖然此時的他隻是一道虛影，但是這法陣帶來的力量足以讓他能做到很多事情。
“我說大師啊，你是為什麼要入佛門修習？”陳小飛問道。
“自然是要摒棄雜念，超脫苦海，證道成佛。”
“所以說你修習佛法不過是為了自己。”陳小飛冷冷說道，“你們佛門裡麵所有人，享受著天下間最高的地位，最好的資源，隻是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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