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羞紅了臉,嬌聲嗬斥,“閉嘴!”
“嘿,你這小娘皮個頭不大,脾氣不小,問還不能問了,要是在外頭尿尿,那這天氣可凍屁股的很!”他粗聲粗氣,又馬上低聲說話,顯的有些可笑。“我沒有,休要多言,快走吧。”上官婉兒羞紅了臉瞥他。
“嘿嘿,你真好看。”大胡子被迷了眼,嘟嘟囔囔的絮叨著,說以後孩子肯定好看雲雲。
他推起板車走一段路了,才想起來是去給嶽母收屍,覺得不好太高興了,又不說話了。
上官婉兒還以為他不舒服,直起腰摸了摸他的手和臉,“你是難受了嗎?還是累了?要是累了我就下來走。”
他的臉被柔軟摸過,蹭一下就紅了,好在被胡子擋住了,上官婉兒看不見。
他粗聲粗氣的說“沒事,你這小娘皮跟小雞崽似的,能多重啊,坐好吧,再生病了才費錢呢!”
上官婉兒沒好氣的揪了一把他的胡須,“不準罵人!”
大胡子吃用痛,手卻穩穩的推著車,他也沒罵人啊,不過不敢問,小娘皮脾氣不太好。
就在買上官婉兒的路邊不遠處,有個坑,時常會有流放的人扛不住死了,就會被丟在這裡。
上官婉兒看見就在炕邊,那個瘦弱的女人屍體,就哭了起來。
大胡子把車上的東西挪了挪,拿了一塊狼皮,跳下去把僵硬的嶽母包起來,放到了車上。
輕輕拍打了上官婉兒,才拉著她往回走。
到了山腳下,挑了一塊地方,麵水北山的大胡子下了鋤頭,地麵被凍硬了,有些吃力,他很快就出了汗。
安葬好上官夫人,上官婉兒跪下磕了頭,“你也跪下。”
大胡子撓了撓頭,成吧,也不差這一哆嗦了,反正也是他嶽母。
他跪下梆梆梆就是幾個響頭,聽話的不得了。
“娘,這是婉兒的夫婿,女兒帶他給你認認,等以後女兒過的好了,就把你遷走。”說完,上官婉兒又磕了個頭。
大胡子心裡美得不行,夫婿呢,我是她夫婿了。
激動也跟著磕了一個頭,“娘,我會對婉兒好的,你放心去吧!”
林間的鳥雀,都被他的嗓門驚飛了一群。
上官婉兒抬頭擦淚,“你叫什麼名字?”
大胡子呲牙笑,“焦大頭!”
上官婉兒差點笑出來,顛怪的說,“不是外號,問你名字呢。”
“我爹娘死的早,幼時兵荒馬亂的餓的隻有頭大,大家夥都叫我大頭,這不是挺好嗎?不然你給我取一個吧!”
焦大頭都習慣了,反正平時也沒有人喊他名字,都是焦獵戶,那個誰的,不然就是壯士。
上官婉兒站了起來,“那你爹娘埋在哪裡?”
“不知道,兵荒馬亂的,不記得了。”焦大頭蹲下來,“上來,我背你回車上,你跪挺久了,走不穩再摔了,在看病費錢的很。”
“我跟你說,生死這事吧彆太傷心了,活人最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