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小時候住過這樣的房子,每家都有這樣的煤房。”胡唐月看著眼前的房屋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這時有人穿著大衣頭上頂著熊貓帽從其中一間平房中出來,看到警車嘀咕了一句,“怎麼沒完了,這都來回幾趟了。”
隨後看到接近的魯寧州,向他打了聲招呼,“魯大哥,你回來了?”
魯寧州點點頭推開了那人旁邊的一間房門。
張三聽著那人說話耳熟,但是看她穿著厚厚的大衣,頭上還戴著帽子一時沒有認出來,隻能從說話聲裡分辨出對方是個女人。
於是他向前幾步,想看清對方是誰,在北京他認識的女人可不多。
還沒等他辨認出來,對麵那人驚呼一聲,“張醫生?你怎麼來這裡了?”
張三也認出了對方,原來是於巧巧。
平時對方不是一身職業裝就是白大褂,現在換了風格,一下沒有認出來。
“我辦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張三看著於巧巧頭頂上的熊貓覺得很可愛。
“我就住在這裡啊。”周末於巧巧也休假,看到張三出現在這裡十分奇怪。“你到這裡辦什麼事?”
“哦。”張三看看魯寧州進去的那個房間,還是決定替他隱瞞,“這裡有個病人,我來看看。”說完用手指了指她的身後方向。
“韓姐?”於巧巧有些不確定,“他們找你了?”
張三還沒回答,胡唐月在他身後催他,“先去看看吧。”
於巧巧這才看到是老板的女兒,急忙打了聲招呼。和曆落雪點頭問好後,跟在他們身後。
房門後掛著一片厚門簾,屋內沒有窗戶,想看到什麼隻能開燈。
一張單人床旁邊是一張更窄的床,目測應該還不到一米。兩張床中間勉強能插進去兩條腿。
房間吊了頂,伸手就能夠到屋頂。角落裡有一個電爐子正在散發熱量維持著屋內的溫度。
一股屎尿的騷味,在電爐子的加持下彌漫整個房間。張三狠狠皺了一下眉頭。
緊挨著電爐子是一張很窄的桌子,上麵是鍋碗瓢盆。鍋裡有白乎乎的食物,張三怎麼看都像是吃剩的掛麵。
屋裡再無擺設,僅僅兩張床,一張桌子已經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擁擠。
床下隱隱露出一截行李箱,這應該就是屋子主人的全部家當了。
魯寧州正在給一個女人喂水喝。女人頭發乾枯淩亂,靠牆半坐,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看到張三站在門口,女人隻是抬了抬眼睛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眼裡有問詢之色。
魯寧州沒有理會他,依然專心在喂女人喝水。張三能看出女人虛弱之極,應該是沒有力氣說話。
“你好,我是老魯的朋友。”張三主動開口,“過來看看你們有什麼需要。”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女人介紹自己。
女人眼裡疑惑,看向魯寧州。
魯寧州臉上不見表情,看到女人的目光,低聲嗯了一聲,算是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