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他因為治療失敗而喪失了信心。哪種結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看到張三能腳踏實地的成長。
“癌症治療談何容易啊。”楊老歎了口氣,“對我們來說,最難的是治療沒有複製性,永遠隻能是個例。”
他呼出一口氣,語氣放緩,“你問問你師叔,他一生中治療成功過幾個癌症患者。”
張三扭頭向胡老看去。胡老伸出一個手掌,輕輕晃動,“5個,四個中早期,一個晚期。”
他不無遺憾的告訴張三,“死在我手上的十倍不止。”
看著張三一臉吃驚狀,胡老繼續開口,“你師傅說的沒錯,是真沒有複製性,同樣病症,同樣方劑方法,一死一活。這隻能說是緣分不到吧。”
“嘿。。。”楊老冷笑,“救活一個人就是名醫,能救活兩個就是神醫。可誰能知道神醫救不活的人又有多少。”
楊老突然感到意興索然,歎口氣後,一句話不說就走出實驗室。
胡老也喊了胡教授送他回去,一時之間屋裡隻留下三個年輕人麵麵相覷。
胡唐月看看藥膏,再看看張三,說了一句,“歇了吧。”也走了出去。
曆落雪向張三輕輕頷首,做出一個加油手勢鼓勵張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隨後追著胡唐月而去。
張三目光掃視一圈後,哀歎一聲開始收拾屋裡殘局。心裡卻是五味雜陳,他可是從沒有想過一個藥膏就能治愈癌症,他覺得這是楊老故意的想當然了。
既高估了他張三的能力,也高估了藥膏的功效。他隻想通過藥膏由外而內在患者身上起到止疼作用,僅此而已。
可無論如何,這第一天的實驗還是失敗了。
第二天張三自覺身體已經全無異狀,昨天偶爾還出現的嗓子乾澀症狀也蹤跡全無。
一路琢磨藥材組合搭配,人就到了帝經堂。
於巧巧還不知道他病了,奇怪問他這兩天在忙什麼,班也不上了。
他隨口應付了兩句,就到了診室。
坐在桌前,不由自主又陷入了沉思。直到有患者敲門,他才醒過神來,開始一天的忙碌。
這期間他接到薑傑電話。
薑傑在電話裡告訴張三,杜老板已經邀請他加入公司,負責首都周邊的業務。
他知道這是杜老板要看他的試用期表現,他對此有十足信心。
他這次來電既是想向張三表達謝意,也是要告訴張三,他的未來嶽父莊世己已經可以撒開手杖獨立行走一段時間了。
雖然堅持時間還不是很長,但是可以預見,離徹底擺脫手杖的日子不遠了。
張三也為薑傑高興。這一家人現在的生活已經與之前完全兩樣,再不複淒苦艱難的日子。
這一切改變都是與他有關,說不自豪那是自欺欺人。他由衷希望,所有他幫助過的人都能有一個好的結果,這樣也不枉自己的傾力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