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撥通了楊老電話。
楊老聽清他的問題後淡淡表示，“你不用報價，對方應該會主動報價，無論對方報價多少你第一次都要拒絕。”
楊老的想法很簡單，不管你第一次報價多少我都拒絕。如果你不第二次報價，說明你沒有合作誠意。
如果有第二次報價，價格也肯定會比第一次要高。他還是對之前提到的那種萬一抱有一線希望。
而這種希望隻可能在一種企業身上實現。
隻有那種既不缺錢，又有誠意，身具社會責任感的企業才有可能生產出價格合理、保證產量、具備療效的藥品。
對於這樣的企業，即使今天花了大價錢購買藥方，楊老也有信心將來能為他們補償這一次的付出。
至於軍方為他阻擋的那些企業和個人，楊老太清楚他們唯利是圖的本性了，藥方賣給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不見天日。
他考慮建廠生產也是無奈之舉，是用來保證藥膏可以惠及民眾，保證自己學生身上熱血不會變冷的後手準備。
他真心希望有這樣的一個企業出現，可以讓他不用這麼破煩，可以讓他心甘情願的為對方做出補償。
張三放下電話沒多久，黃丹就到了。
這個速度讓張三心裡開始緊張。上次黃丹也是這樣著急，然後邀請張三治療朱博士。
雖然自己儘了力，但結果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他不知道黃丹此次過來又要讓他做什麼。
黃丹沒有和他多客套，坐下之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給你試藥的那些患者都出院了，臨走前都鬨騰著要繼續使用你的藥膏。
主任怕其他病人也有情緒，不允許我在醫院繼續使用藥膏了。”
“出院的那些人病情有什麼變化嗎？”這是張三最關心的。
“住院是來做放化療的，一周時間能有什麼變化。”黃丹看出張三不想接他的話茬，隻能繼續提醒，“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張三搖頭，他能有什麼想法。
藥膏有限不說，僅僅是推拿上藥都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事情，真的太耗費人力了。
一天給他安排上幾個這樣的治療，他也就不用再去考慮做其他的事情了。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黃丹腦門上不多的毛發無風自動，“明明有辦法可以解決他們的痛苦。”
“藥膏沒有量產，而且沒有經過審批。”張三硬氣心腸，“小範圍的試藥沒有關係，不能現在就開始大規模的使用。”
“我沒讓你大規模的使用。”黃丹據理力爭，“審批不審批的不重要，僅僅一個外敷的藥膏，你我都知道不會有什麼危險性。”
“你這是胡說呢。”張三翻了黃丹一眼，“沒有審批就投入使用這是違法的。”有馬叔前車之鑒，他不想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你們醫館裡使用就不違法。”黃丹說出了來意，“我可以有選擇的把一些病人引流到你們醫館。”
張三這才知道黃丹打的是這個主意，可他還是不想接手，至少現在不行。
馬上就會有人來談收購藥方的事了，他真的不想再節外生枝，萬一出現什麼不可控的意外就會耽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