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醫的目的是什麼?總要有一些自己必須堅持的東西吧。”黃丹看出張三猶豫。
“我真的不想再繼續麻木了。”他直麵張三,“再這樣繼續麻木下去,我會覺得自己是一具行屍走肉。
我師爺對我的評價很準確,我的確不適合做醫生。我以為我能坦然麵對病人的生死就可以做一個合格的醫生了。
到了這裡我才知道,比起生死,生死之間才是最讓人痛苦的。
我每天都要把自己弄的很累很忙,就是不想再一次次感受那種無能為力的滋味。
你有能力就幫幫他們吧,這樣我也多少能得到點解脫。”
“你這腦子都胡思亂想什麼呢?”張三從黃丹話裡聽出一絲厭世之意,他聽大姐夫張誌明說過,有的醫生給人治病把自己治成抑鬱的。
大多都是壓力太大導致心理出現了問題,如果不及時疏導很可能會發展成抑鬱、焦慮等精神疾病。
楊老曾告誡過他,兒女情長對醫生對患者沒有任何好處,好的醫生應該具備一定耐壓能力,不能麻木但也不能同情心泛濫。
顯然黃丹缺乏耐壓能力,同情心也是過分滋長。
這和他每天的工作有一定關係,經年累月麵對絕症患者,心理出現異常也是人之常情。
“說實話,我已經在考慮放棄醫生這個職業了。”黃丹認真告訴張三,“換個活法可能我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得了。”張三攔住黃丹不讓他無限延伸這種負麵情緒,“除了醫生你什麼都做不了。
不就是接幾個病人嘛,我回頭和領導彙報一下,看有沒有辦法。”
他最終還是不能讓黃丹白跑一趟,也無法做到冷血不去管病人死活。
“提前說好,我能力有限不一定能辦到。而且我隻負責給病人做緩解疼痛治療。”這一點必須要提前打好招呼,免得回頭再落埋怨。
“行。”黃丹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儘力就行。”
送走黃丹後,張三開始頭疼。
接手幾個引流過來的病人簡單,可是誰去治療呢。雖然僅僅是外敷藥膏和推拿,可想破頭也沒有做這事的人啊。
而且藥膏也是一個問題,總不能一直在自家廚房一鍋一鍋的製作吧。
思來想去,他還是聯係了胡教授。增加病人這也是給醫館創收,應該是那些經營者來頭疼這些問題。
他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坐堂大夫,這個給自己的定位一定要準確。
胡教授馬上給出了解決方案。在醫館設立疼痛科,並且馬上通知宋主任招募推拿技師。
把張三診室的隔壁房間打通,在裡麵增設幾張床位,由張三負責疼痛科的具體事務。
至於藥膏,胡教授很是不好意思的拜托張三加工製作,地點還是之前學校的那個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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