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最尊敬的騎士大人?你把自己給累著了?以前我總聽說你身經百戰,征服了無數的世界,現在你知道你的那些戰爭遊戲和真正的戰鬥有什麼區彆了吧?”
莊森用著鼻子粗重的呼吸,他隻是勾起了一個冷笑。
【戰爭從不是遊戲,魯斯。】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讓人倒胃口。”
【這隻是事實而已,如果你看不清它,那我隻能說,怪不得你還是這個邋遢樣。】
【想想吧,魯斯,在這場戰爭的一開始,你就在那裡糾結你的小心思,就好像我們千方百計要奪走你的所謂榮譽:我可從不會搶小孩子的玩具。】
【事實上,如果不是你的糟糕透頂讓泰拉失望了,我和我的軍團根本不會來到這裡,替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你大可以不來,我和我的軍團遲早會收拾這一切。”
【我可不想在我壽終正寢的葬禮上聽到你在杜蘭的勝利,捫心自問,魯斯,你手下的那群崽子能做成什麼事?你的一隻手拿著你的長劍,另一隻手地隨時準備著拍他們犯蠢的鼻子,你還不如真的養一群狗崽子,狗最起碼記打。】
“是啊是啊,看起來你在你的小崽子們身上可真的積攢了不少經驗啊,我可真希望我的崽子和你的崽子一樣優秀,莊森。”
狼王的語氣已經化作了一種明顯的諷刺,而回答他的則是獅王那更為明顯與憤怒的反嗆。
【是啊,說的沒錯,想想看,這很難想象麼?當然難以想象,畢竟沒人能夠想象出來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黎曼魯斯嗤笑了一下,他沒在糾結這個話題,而是用一種堪稱危險地眼光看著自己的兄弟。
“彆跟我在這胡扯了,莊森,說的就像你有多愛你的軍團一樣,仔細看看吧,我的兄弟,你帶著你的軍團,為了泰拉的隨便一道命令便東奔西走,瑪卡多的一封信就能讓你們繞著銀河亂轉圈子,說真的,我的兄弟,馬格努斯那個混蛋總說我是狗,但我今天才覺得,在這方麵,我似乎比你略遜一籌。”
“你以為你的辛苦付出就能有什麼回報麼,兄弟?醒醒吧,哪怕你再怎麼努力,有朝一日,父親選擇誰站在他身邊的時候,可能會是荷魯斯,會是聖吉列斯,會是多恩,甚至可能會是我,而你……嗬。”
“彆試圖嘩眾取寵了,莊森,那是白費功夫,你根本不了解父親的脾氣,你也沒什麼人緣,我可憐的兄弟,連我這樣豁達的人都看你不順眼,你還指望什麼?”
【你真是一片胡言,魯斯。】
莊森沒有生氣,他的嘴角隻是勾起了譏諷的笑容。
【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在皇宮沒有朋友,你既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們的父親。】
【至於朋友?我們中像我這樣善於交友的可沒幾個,我的人緣比大多數人都要好。】
黎曼魯斯的表情就像吃了一斤的蒼蠅。
而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摩根低著頭,捂住了臉。
【我甚至可以向你保證,兄弟之中會有人願意站在我這一邊,那麼你呢,芬裡斯人?你又能找到誰呢?和馬格努斯一起討論芬裡斯的生物分類麼?】
黎曼魯斯咧嘴,鏈鋸劍嗡嗡作響。
“我為那個認可你的兄弟感到悲哀,莊森,不過他並不在這裡,不是麼?這裡隻有你,我。”
“還有我的拳頭,以及我的克拉肯之噬。”
【你什麼時候給你的兩個狗爪子起了名?還挺般配。】
狼王沒有回話,他欺身上前,劍鋒直指莊森的腿部,獅王的揮砍幾乎同時襲來,魯斯那咆哮的鏈鋸劍向上一挑,雙方便僵持住了,不斷地拉鋸,廝磨,直到獅王抓住了一個轉瞬即逝的間隙,將魯斯的長劍從他的手中翹出,而在狼王重新抓住它之前,第一軍團的基因原體便將它一腳踹開,長劍從暗黑天使的麵前一路磕磕絆絆,留下了劈啪作響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一種真摯的笑容來到了莊森的臉上,顯然,他贏得了這次角鬥,獅王沒有乘勝追擊,按照卡利班古老的習俗,他保持著作為勝利者的矜持,等待著自己兄弟的服軟。
直到魯斯咆哮著,將自己的身軀化作武器,狠狠地砸在獅王的身上,兩個基因原體就這樣一起倒飛了出去,砸毀了無數的牆壁與石柱子,狼王抓住了自己的兄弟,揮出一拳,又一拳,莊森那匆忙的反擊在這種攻勢之下顯得疲軟無力,直到芬裡斯人終於抓住了卡利班人的肩膀,在一聲咆哮之中,直接將自己的兄弟扔了出去。
隨後,魯斯看也不看他的兄弟,他的目光來到了數十米之外的克拉肯之噬上,他向著自己的武器衝了過去,但在那之前,阿拉喬斯擋在了他的身前,這突兀的挑戰者讓魯斯停頓了一瞬,而就在這個瞬間,克拉肯之噬已經被某位銀發的女官牽引到了自己的手中,暗黑天使們無聲的行動著,將她圍在了隊列的中央。
狼王皺起眉頭,他沒有再挑起新的爭鬥,芬裡斯人轉過身去,隨手回應了阿拉喬斯的挑戰:他一個巴掌打翻了大騎士,拿起了他的斧頭,揮舞了兩下。
“還湊合。”
正說著,一聲極度憤怒與野蠻的咆哮從廢墟中響起,莊森幾乎是一躍而起,他的頭發散亂,雙眼中出現了血絲。
狼王笑著,他做好了衝鋒的姿態,似乎還打算說些什麼,但在那之前,莊森已經衝了上前,兩個原體瞬間滾作一團,化作了一個橫衝直撞的鐵球,眨眼間,便一路消失在了回廊的儘頭。
兩個軍團的戰士還在為了這極速變幻的戰局而感到迷茫,但在這種無聲的迷茫中,一個輕微的聲音已經緩緩地回蕩開了。
有人回頭,卻發現那位銀發的女官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不見蹤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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