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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佩圖拉博的自述(2 / 2)

先前的失敗已經讓你對你的軍團能否憑借自身的勇氣擊敗赫魯德人失去了信心,與此同時,你也想明白了一點,多恩和摩根雖然各有問題,但他們口中的一句話語卻是正確的:再不做出改變,這場遠征將永無終止。

你詢問到,便讓你的三叉戟稍微思索了一會兒。

“是關於那台裝置嗎?”

你的確會欣賞安格隆的冷靜與沉穩,他用最近乎邏輯性的思維管理自己的軍團,並隻會對暴虐的帝國之敵降下屠殺,而對那些值得饒恕的,則是冷漠的寬容:但你依舊不覺得吞世者是一支能夠在戰場上揚名的軍團,他們對於戰爭的邏輯和藝術實在是缺少天賦,在這一點上配不上他們的基因之父。

你不知道原因,但你的確就是這樣做的,就像當你看到摩根動用的一切手段來減少了她麾下戰士的犧牲數量時,儘管你無法與她感同身受,但你也從未因此而嘲笑過你的阿瓦隆血親:無論是在明麵上還是在你的內心裡。

在那一天裡,你命令著自己的戰士,去殺死其他的戰士: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你曾在奧林匹亞上聽到的那些古來戲劇一樣。

他們看不到你。

你從不在乎。

你記住他們了嗎?

你本應該記住他們嗎?

你在內心中反問著自己,但出於某種不安,沒有回答。

“以佩圖拉博……”

這個想法幾乎在一瞬間就讓你的心情轉陰為晴,雖然這種快樂和之前的怒火一樣廉價,不過是揮之即來的浮雲罷了:你很快就讓自己重新鎮定了下來,再次看想了你最信任的三叉戟之首,弗裡克斯背著手站在門口的位置,他的態度並非是恭維,而是你欣賞的,最為真誠的發自肺腑。

你又一次長長的歎息,目光從那具屍骸和裝置上移開,看向了不遠處的大門,重新變得堅毅:在短暫的思考後,你在最終的戰爭開始之前,確認了自己的想法,確認了自己內心裡的堅持。

“的確如此,大人。”

……

“但還不夠好。”

他們隻會嘲笑,愚蠢的嘲笑。

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想回答,還是根本沒有膽量回答這個問題,但這個事實還是讓你陷入了某種煩躁之中:沒來由的怒火開始逐漸吞噬掉了你內心中的邏輯思考能力,僅剩些許理智在限製你的行動,讓你不要破壞掉那些珍貴的儀器。

至於摩根,她倒是很適合成為輔佐者與調度者,也能夠單槍匹馬地扛起一整場戰爭,破曉者也是相當不錯的一個軍團:你甚至在腦海中設想過,如果你是這支第二軍團的基因之父的話,你又會和他們摩擦出怎樣的火花?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你率領的這支狂潮在戰場上贏得了一切,戰勝了身處於你的職責範圍內的每一個人,你們儘到了自己作為軍團的責任,通過無窮無儘的犧牲與奮鬥:現在,你們所欠缺的,便隻是當那些蠢貨真正看到你們的榮譽時,會心甘情願,拱手奉上的榮譽勳章了。

“我得承認,大人,你的這些造物是巧奪天工的。”

……

“……什麼事?”

在他們走向戰場之前,你要他們明白了這一點,通過那場誰都不想要的殘酷課程,通過那場沉默的十一抽殺,你的軍團最終邁出了走向群星的第一步。

殘暴鑄就了你的名聲,殘暴也扭轉了鋼鐵勇士的軟弱,但你們依舊是人類帝國境內一支並不受到重視與尊重的力量,而且因為那場內部的血腥屠殺變得臭名昭著:你知道必須立刻獲得最偉大的勝利。贏得最艱苦的戰役,向帝國證明你和你的子嗣是可以在痛苦中浴火而生的,而不是如同那些戲劇裡的悲劇英雄一樣,迎來沉淪中的結局。

如同戰士要分出勝負,傑出的建築師要爭奪同時代中第一名的行列,而理應佇立在這個世界上最巔峰的你,又該用怎樣的手段,來確定自己無與倫比的地位?

因為你相信,隻有那些雖然外貌樸素、但卻力大勢沉的戰錘才能砸開敵人最厚重的盔甲,而不是那些隻配掛在腰間,又或者擺放在武器架上的華美刀劍們。

就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求勝欲與征服欲,渴望著銀河中最具有含金量的拜服,就是你對於多恩最原初的情感,也是一個天才在麵對另一個天才時,所會迸發出來的最強烈的想法,所有複雜的情感都隻是這一原始欲望的附加品。

這是一個悲劇,就像是伊阿宋或者俄狄普斯王。

他是個天才,甚至稱得上是你最優秀的兄弟……

蠢貨們總是看不到,誰才是在陰影中默默付出的那個。

“不。”

“說說你的看法,弗裡克斯?”

它必須被拔除:無論你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你對於他的情感是複雜的。

沉默者總是比浮躁者更能討得他人的歡心:巴巴魯斯之主曾經當著荷魯斯的麵坦言過,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不介意捏著鼻子與阿瓦隆的女皇進行合作,因為摩根最起碼是【能夠做成一些事情的】,但他寧死也不願意與馬格努斯的狂妄無度和一事無成為伍,

除此之外,還有伏爾甘和他的火蜥蜴軍團,你不討厭他們,但你也不了解他們,你那最強壯的兄弟和他的子嗣都表示著一種頗具有善意性的邊緣,他們顯然不是戰場上最好的軍團,而他們的精力也明顯沒有用於大遠征的榮光上。

但你不在乎。

這就是你的定位。

“所以,您的意思是……”

“……大人?”

出自本能的,你並不想要摩根與你的任何一個兄弟進行對比,她不適合這種爭名奪利的場合,她的恬淡更適合那些私下裡的,在大理石雕像、古典劇場以及紅酒杯之間的平靜交流,那是隻屬於你和她的記憶與時光。

看不到你流下的鮮血。

“……”

他們什麼都不懂,他們隻會看到流血的表麵,卻不會看到流淌的鮮血在逐漸乾涸後,會變得有多麼的堅硬:而這種堅硬,就是鋼鐵勇士最需要的東西,正是因為缺少了這種東西,他們才會在大遠征的前期淪為一個平庸的軍團,直到那場臭名昭著的因卡迪尼翁戰役。

他們看不到那把戰錘,他們也看不到佩圖拉博。

既不適合帝國。

弗裡克斯點了點頭。

多恩,很不錯。

這是支持你前進的原動力。

她太柔弱了,不能夠也不應該被戰爭的血腥所困擾。

所以,當在帝國的東方相繼崛起了三個【安民樂業】的原體國度後,伏爾甘便明顯動起了心思,他最優秀的子嗣隨之而來,學習著如何讓凡人們能夠在阿斯塔特軍團的庇護下繁榮昌盛的秘訣。

獨斷橫行的暴君、不適事宜的空想家、隻會不斷揮霍人命的劣等軍閥:兄弟中最壓抑的、原體裡最暴虐的、戰場上最低效的、銀河間最卑微的,不值得任何的誇獎與鼓勵,所有的辛酸、付出與犧牲不過是理所當然的職責。

你笑了起來。

這個結局算不上完美,但當火龍之主的子嗣們結束了他們的考察之旅,返回到了夜曲星時,他們的奔波依舊得到了伏爾甘的讚揚,火龍之主一視同仁地收下了來自於遠東三王國的分彆饋贈:五百世界對於治理的見解,遠東邊疆親近凡人的手段,以及諾斯特拉莫貼合現實的覺悟。

伱理應被鐵質的軛具牢牢地鎖在戰爭的原野上,就像是健壯的耕牛一般被驅使,為人類帝國開墾出更多的沃土,而給予你的不過是草料與皮鞭罷了:也許,還有幾個站在田埂上的所謂詩人,會用你做上幾句酸澀難懂的爛調,權當是這個世界對你一身血汗的緬懷。

你笑了一下,你突然意識到了你在下意識的使用【兄弟】,而不是【血親】這個詞,因為使用兄弟的話,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你的那個阿瓦隆血親摘出這個互相比較的競技場中了。

你最近一次聽聞有關於第十八軍團的事跡時,是在幾年前:據說你的兄弟伏爾甘調集了他最為信任的一批子嗣,組成了一支規模可觀的代表團,他們依次拜訪了阿瓦隆以及馬庫拉格,隨後又臨時起意地去往了諾斯特拉莫,並理所當然地得到了三處的熱烈歡迎。

你輕哼了一聲,那是一種明顯的不屑與嘲弄,嘲弄著你的因維特兄弟眼高手低,終於在他夢想中完美的軍事行動進行到最後一步時出了岔子:被赫魯德人的憤怒狂潮所咬住?這可不太美妙。

你渴望著,你能夠征服像這樣的一雙眼睛。

你差點都忘了還有暗黑天使以及破曉者:他們倒是兼具了高效率與無私奉獻的勁旅,但他們同樣有著屬於各自的缺點:莊森並非是銀河中最為傑出的那一批統帥,他的眼界還是太過狹隘了,雖然你認可他成為戰帥,但這隻是因為你並不想去爭奪那個職位罷了。

“沒錯。”

鋼鐵之主抿了抿嘴唇。

“首先,我將它做得實在是太過於精致了,考慮到它是接下來戰爭中的消耗品,我想我應該將它改造的更為粗糙一點:海量便於生產的合格武器才是戰爭的關鍵。”

一次次地接下他人眼中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次次地趕往銀河之內最嚴苛的戰場,用你無懈可擊的邏輯思維擊破敢於與帝國為敵的任何人:鋼鐵之主堅信最終的勝利需要不惜一切的代價,而以這種觀念作為基礎,用純粹的數字來推動暴行、傷亡與屠戮,恰恰就是佩圖拉博能夠無往不利的秘訣。

一個永恒的征服者,用他的智慧與邏輯來征服,而非刀劍。

泰拉是如此認為的,而你也是如此認為:讓你那個性情溫良且多愁善感的血親,去肩負起戰爭的殘酷性,是不對的,這有違於人性中最基礎的善意與浪漫,也有違於鋼鐵之主的價值觀。

你想到了多恩的那本書。

一年的艱苦圍攻葬送了近三萬名戰士,還有一整支遠征艦隊,以及無以計數的老兵:留給你的隻不過是一支殘破之師。

在那些荷魯斯、伏爾甘與摩根都無法勝利的戰場上,唯有你的意誌與軍團,才能讓帝國取得最終的勝利,才能讓大遠征的偉大事業能夠繼續推進下去。

“所以,我們不需要這樣做,既然已經預見到了事情的結果,我們就沒必要在這方麵投入力氣,而是應該去做那些更重要的事情:軍隊的準備情況如何?弗裡克斯?”

你乾淨利落地否決掉,隨後將目光看向了一側牆壁,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戰報和實時更新的星圖:你將自己關在這裡,但你從未屏蔽過外界的情報,你對於多恩的戰術推進同樣是了如指掌的。

但很可惜的是,敲響房門的那個人,明顯不知道這一切:因為鋼鐵的阻隔,他沒有立刻感受到你的怒火,而當他自顧自地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他的追悔莫及又顯得有些太過遲了。

“很好。”

你的智慧與邏輯思維將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繁榮,讓你真正的名揚四海,你將在藝術與科技的領域展開一場新的大遠征:這將比帝皇的事業更偉大,這將永久性地改變世間的一切,這才是你會來到這個可悲世界上的原因。

你記得很清楚,當這個消息傳到第四軍團的時候,你的三叉戟弗裡克斯曾經對它有過一個無比精確的評價:一個超大號的,具有慈善性質的村落公社聯盟,不過是一堆孱弱者的報團取暖而已。

而在千子身上,你是看不到這種謙遜的,他們對於維係這個世界本身的邏輯與真實缺乏尊重,狂熱地陷於自己的幻想中,枉顧了自己實際上的渺小:你很清楚並非隻有你自己厭惡這種瘋狂。

但將一個人的外在表現與實際內心盲目地連接在一起,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畢竟,你的外在表現會受到很多因素的影響:就比如說你永遠無法平靜地在三叉戟或者鋼鐵勇士麵前,給予多恩一個合適的評價。

你會嘲笑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所以,你並不驚訝於摩根如今取得呃成功,如果你擁有了一支像破曉者這樣的初始力量,並且擁有著與摩根相同的條件的話,你隻會做得比她更好:但儘管如此,你依舊承認,你的阿瓦隆血親是全銀河中僅次於你的偉大人物。

“隨時可以出征,大人。”

而不是……理解她……

真是可笑。

但在此之前,出於嚴謹的工作態度,你還有一個步驟要做。

那,就是流血。

與此同時,摩根骨子裡的軟弱性格讓她無法在關鍵時刻裡,狠下心來,她甚至比基利曼和伏爾甘更具有妥協性以及與無關緊要的菩薩心腸,這一點從她在建立遠東邊疆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使用過滅絕令便能窺得一二:這都讓摩根無法勝任那些最為艱難的戰局。

隨後,沈帶領著所有的火蜥蜴成員,詳細地參觀並講述諾斯特拉莫的過去,以及午夜領主諸多嚴酷製度的來源與改進:在完整地目睹到了這顆永夜之星曾經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並親眼見證了那些監獄中的那些牛鬼蛇神後,火蜥蜴們陷入了漫長的思想鬥爭中。

是用殘忍與暴力碾碎敵人靈魂中的每一個驕傲印象,是數據與數據之間最激蕩的碰撞,是個體的生命在不惜一切代價的總體意誌麵前如同河底的細沙般微不足道:無論是他們的生命,還是對麵敵人的生命,最終就會轉變成一串串漫長的數字,而這一係列數字,將帶領帝國走向最終的勝利。

……是的,再也沒有……

從昔日的奧林匹亞,到如今的克拉肯深淵。

可作為發明的發明者,你很清楚,想要讓這種裝置完全地發揮它的作用,就需要數次的實地實驗以及繁瑣的過程:僅僅是為了將其送到最適合發揮威力的場地中,就需要劈開赫魯德人的浪潮,付出巨大的前期代價,可能會是一次血腥無比的突擊,以及成千上萬名阿斯塔特戰士的生命。

你……你是不可阻擋的……

“摩根閣下那裡傳來了消息。”

這讓你笑了一下,你的笑容讓你的子嗣感到寬心。

“這些困難還不至於給帝國之拳造成滅頂之災,以多恩的能力,他自己就能解決好,摩根的支援不過是為了確保一切萬無一失罷了:這是我的那位阿瓦隆血親最喜歡做的事情,讓一切事情都變得穩妥,來安撫她敏感多思的內心。”

你也經常在內心中悲歎:悲歎著那你也忘不掉的一天。

不。

但你依舊知道。

午夜領主軍團對於自己母星的治理雖然公正,卻也嚴苛,明顯觸動了火蜥蜴們的某些脆弱神經,但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由午夜領主的基因原體康拉德親自指定的諾斯特拉莫守備司令,一個名為沈的軍團連長站了出來,成功地阻止了事情變得更糟糕。

弗裡克斯驚歎了一秒,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回應原體。

你的想法、你的驕傲、你的作為與你的遺產,你很確定它們將影響整個銀河,直到十個千年後,銀河中的所有人也都將讚頌佩圖拉博的名字。

防腐劑的古怪臭味混雜著異形肉體的扭曲,首先鑽入到了你的嗅覺器官裡,密密麻麻的數據流與實驗器材的吱呀作響緊隨其後,灌入你的耳廓,暗淡的房間中遍布著淡綠色與幽藍色的電子光芒,將牆壁上那顆巨大的鋼鐵骷髏照耀得宛如恐怖電影裡的裝飾品,也得讓你的麵孔在陰影中不斷沉浮。

你雖然無法徹底地消滅赫魯德人身上那股能夠紊亂時間流速的力量,但你卻發現,你可以通過以毒攻毒的手段,來反向地擾亂異形自身的時間力場:隻要將足夠數量的裝置投入到異形的龐大浪潮中,利用它們自身力場的紊亂與力量,就足以一次性地根除掉一整個世界上的異形隱患。

讓多恩承認,你是不可戰勝的那個人。

在內心中,你對自己搖頭。

你將讓他們死得其所。

這是一個很精準的評價,你的大部分兄弟和他們的軍團都可以用這個評價來概括:一個茫然無措的核心,一堆軟弱不堪的部下,共同組成鬆散不堪的體係,不過是基因手術賦予的強大力量,讓他們能夠被稱為一個【軍團】罷了。

一道道命令從你的口中飛快地吐了出來,而三叉戟之首則以同樣的高效率記錄著它們,你們不需要重複與確認,因為你不會遺漏任何其中一個細節,而弗裡克斯也不會得到第二次機會。

你的聲音比你想象的更壓抑。

而多恩,則會是最合適那個的人選,來證明你的優秀。

——————

這就是鋼鐵勇士的位置:是戰士,更是士兵,是用盔甲與火藥所打造的旗子,是數以千萬計的潮流中平凡無奇的一縷,他們就應該等待著被鋼鐵之主推上棋盤,在最壯美的炮火中湮滅。

“……”

那時,距離你的回歸已經沒多久了,幾乎是咫尺之遙,你當然有理由相信這種失敗主義就縈繞在軍團的頭頂上:僵硬且古板的戰術風格、令人側目的潦草計劃、並不值得尊敬的軍官團體,以及最為重要的一點,在麵對戰爭本身時,所表現出來的軟弱。

你會感到痛苦,因為你的內心也同樣在為這一切而哭泣。

畢竟,即使是你,也承認他的天賦與堅韌,也渴望他的讚許與靜歎:就像你渴望著帝皇對你做出相同的事情一樣,你為此奮戰,為此拚搏,為此而率領著自己的鋼鐵勇士衝向最危險的戰場。

難道,你真的想這樣嗎?

因為你很清楚一個事實:無論你做了什麼,無論你付出怎樣的代價,無論你的軍團究竟是在進行人道主義救援,還是進行不惜代價的強攻,總是會有聲音跳出來譴責你的殘暴,自從你在與軍團相聚的那天,下達了那道臭名昭著的十一抽殺令後,無情之人的名聲便是如影隨形,再也拖不掉了。

你知道,如果這個秘密暴露的話,一定會有來自於四麵八方的聲音將你淹沒,譴責你揮霍麾下士兵的生命:當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你就已經預想到了這一點。

接下來,便是拋灑熱血。

……多恩……

恍惚間,所有人都認為佩圖拉博是這些鮮血的源頭,認為你是故意將麵前的戰爭製造成如此慘烈的模樣,認為是你的瘋狂與偏執迫害了你的戰士:幾乎沒有任何人會假設一個構想,會出於哪怕一丁點的慈悲和頭腦,在他們愚昧的腦海中問出那個問題。

當這兩點融合的時候,他的眼睛便是銀河中最有力的衡量器,他的話語便是斬釘截鐵的獎杯,配得上銀河中那些最偉大的人:就比如說是你,佩圖拉博。

你聽取了這個意見,並且隨之做出了改變,你從摩根那裡接手了這具赫魯德人的遺骸,開始動用自己腦海中的一切知識,以及自己能夠找到的所有數據,廢寢忘食地破解這些可鄙的異形能夠玩弄時間法則的秘密,並在隨後,研發出相對應的武器,將它們投入到遠征的戰場上,將赫魯德人從帝國的每一寸土地上驅逐。

但你依舊會歎息:如果你當初率領的是一支與破曉者相差無幾的軍團的話,那麼想必就不會有那場殘忍的十一抽殺了。

而除了摩根之外,多恩便是最值得欣賞的人,他遠比荷魯斯甚至聖吉列斯更值得你用真誠的態度去讚揚他:也許他在作為兄弟方麵是不如馬格努斯的,但他在其他方麵又勝過了普羅斯佩羅人。

“……”

三叉戟之首挺起了腰杆。

“……”

你抿住了嘴角,與之前那個舉措不同,現在,你的牙齒正咬住你的厚嘴唇,象征著憤怒的漩渦與青筋在你的表層皮膚上浮現,讓天神般的麵容變得更加可怖,宛如古希臘傳說中可怕的怪物:任何一個戰士都會被這番景象嚇到,任何一個鋼鐵勇士都會知道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也應該儘可能地避開你現在的怒火。

你對那個因維特人的第一感受究竟是什麼?是世人所以為的仇恨與嫉妒嗎?還是你的子嗣所堅信的蔑視和不屑?亦或者,是某些更複雜的情感?

作為能力相近的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對於他狂妄無度的怒不可遏?還是因為世人隻是看到他徒有虛名的榮耀,所以想將他和他的金冠儘數打碎的嗜血與瘋狂?

……

但最後,真理與智慧還是占據了上風,伏爾甘的子嗣們明白了因地製宜的重要性,他們鄭重地向他們的戰鬥兄弟道歉,並且五味雜陳地收下了午夜領主們熱情贈予的有關於刑罰與監管的書籍:畢竟誰都能看出來,康拉德的子嗣們的確是出於一番好意。

你的軍團……

如果是幾十年前的話,你又似乎會理所當然地這麼做。

那,就是死亡。

“以那些已死者的名義。”

“我將為他們尋得複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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