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管家完全就是得了失心瘋,故意胡亂攀咬!”
“自從霍知府到任,平反了三起冤案,主持了給百姓分地,原本被人倒賣的犁頭也都補發下去,萊州百姓哪個不念著著霍知府的好?”
“草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願意見到霍知府受此冤屈,請駙馬爺明察?”
什麼玩意兒?
這回不光是楊少峰有些懵,就連朱皇帝也同樣有些懵。
給百姓分地這個事兒,難道不是因為那個狗東西想要給人添堵,順帶著禍害李善長他們,所以才搞出來的按丁分地、耕田禁止買賣和累進稅製?
補發犁頭,難道不是因為那個狗東西先戳破了犁頭案?
怎麼到你胡德昌這裡就成了他霍淩嶽的功勞了?
你敢搶咱老朱女婿的功勞給你女婿?
朱皇帝的臉色陰沉如墨。
霍淩嶽的臉色更是比墨還黑。
見過蠢的。
真沒見過這麼蠢的。
你提平反三起冤案也就算了,你提剩下的那些乾什麼?
就算要提,也應該趁陛下和楊癲瘋不在的時候,當著那些泥腿子的麵提。
你他娘的當著朱皇帝和楊癲瘋的麵提,這踏馬不是給本官招災惹禍嗎!
霍淩嶽越想越氣。
楊少峰卻笑了笑,望著胡德昌問道:“你剛剛承認了陳大和掖縣失蹤的那些乞丐是被你強行抓去挖苦窯了?”
胡德昌把心一橫,咬牙說道:“是,草民認罪,甘願受死。”
不是。
這就認罪了?
你認罪倒是挺痛快,可是本官這審案的癮才剛剛上頭,後麵怎麼辦?
楊少峰心裡不爽,直接對跛五和駙馬府的親衛統領吩咐道:“兵分三路。”
“一路帶著管家去苦窯那裡,把陳大和那些乞丐都解救回來,然後把那些乞丐都送回登州,手腳好的送工地,身體有殘疾的送養濟院。”
“一路去胡德昌的家裡抄家,把胡德昌的親眷都帶回來。”
“最後一路麼……”
楊少峰意味深長的瞥了霍淩嶽一眼,又繼續說道:“封鎖登州府衙,許進不許出,尤其是府衙後院,不許任何人擅自走動。”
霍淩嶽心中一驚,扭頭望向朱皇帝,顫聲道:“陛下!”
朱皇帝耷拉著眼皮,冷笑一聲道:“霍淩嶽,你知道咱最恨些什麼人嗎?”
沒等霍淩嶽回答,朱皇帝就繼續說道:“咱生平最恨兩種人。”
“一種是不把百姓當人看,一門心思隻想撈錢的貪官汙吏。”
“一種是把咱當傻子,自以為能把咱糊弄過去的蠢蛋。”
說到這兒,朱皇帝又瞥了楊少峰一眼,恨恨的道:“還有就是這個總給咱添堵的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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