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左護法派人傳下法旨,說是教中需要一些幼童,顧成之便向楊元慶父子透露了這條消息,中間還搬出了塗公子的名號。”
胡惟庸的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一般。
入他顧成之的娘啊!
老夫當初對他也算多有照拂。
結果這狗入的卻想拖著老夫一塊兒去死!
楊少峰瞥了胡惟庸一眼。
這下子知曉劉伯溫那個老匹夫的感受了吧?
本官就看你老胡是怎麼理解劉伯溫然後又是怎麼超越劉伯溫的!
楊少峰嗬的笑了一聲,問道:“這也不對——顧成之確實可以搬出塗公子的名號,但是楊元慶和楊忠遠父子就這麼傻傻的信了?”
世航大師又悄然瞥了夏煜一眼,答道:“光靠塗公子的名號當然不行,但是顧成之給楊元慶和楊忠遠父子的說法是,塗公子被秘密吸納進了錦衣衛,這些幼童是錦衣衛要從小培養的心腹人手。”
夏煜的臉色頓時也黑了下來。
真是入了顧成之他娘啊!
從來都是錦衣衛往彆人頭上扣黑鍋,卻不想還有人敢往錦衣衛的頭上潑臟水?
不過,也不是不行?
正當夏煜琢磨著是不是從登州榷場找那些蠻子使節“買”幾個幼童的時候,楊少峰卻微微搖頭,說道:“這還是不對。”
“顧成之可以搬出塗節的名號,當然也可以搬出夏指揮使的名號。”
“就衝著他的狗膽,他搬出本官的名號都不稀奇。”
“但是,本官和夏指揮使親自審訊,楊元慶和楊忠遠父子為何不願意供出真相?”
世航大師抹了一把額頭上因為疼痛而滲出的冷汗,答道:“因為,當第一批孩童被送走之後,顧成之就拿出了兩份中書……韃子中書省左丞相和吏部頒發的官身誥命,任命楊元慶為吉安路總管,任命楊忠遠為吉安路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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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一切都能捋得通了。
顧成之跟胡元中書省左丞相擴廓帖木兒,也就是趙敏她哥王保保有所勾結,借著塗節甚至胡惟庸以及夏煜的名頭騙了楊元慶和楊忠遠父子下水。
等楊元慶和楊忠遠父子下水之後,顧成之再掏出王保保給的官身誥命,楊元慶和楊忠遠父子再想下船上岸,卻是為時已晚。
嘖嘖。
就他娘的靠著一張嘴,愣是忽悠了這麼多人,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
要是把他弄到後世去搞成功學,什麼陳安之、周文強、翟鴻燊之流,還不得跪著掏錢聽顧成之大師講課?
正當楊少峰暗自吐槽時,世航大師又繼續說道:“據小僧所知,顧成之讓人搜羅來的那些個幼童,年齡大些的大都讓楊元慶等人去了黑窯和工坊,年齡在一兩歲的則是送到了左護法那裡。”
隨著世航大師的話音落下,彆說楊少峰覺得顧成之是個人才,就連胡惟庸和汪廣洋、夏煜也都感覺顧成之是個人才。
瞧瞧,王保保白掏了兩張委任狀出來,楊元慶和楊忠遠父子以及其他被拖下水的那些個官、吏、鄉紳之流背上抄家滅族的風險,喪儘天良,最終卻隻能賺個拐賣孩童的辛苦錢。
唯有他顧成之既交好了王保保,又從楊元慶等人手中撈到了錢,順帶著還完成了白蓮教左護法交待的任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更上一層樓,成為白蓮教的五法王之一?
人才啊!
世航大師悄然打量了楊少峰和胡惟庸等人一眼,試探著說道:“小僧知道的也就這麼多,求駙馬爺能給小僧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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