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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好賤的一個國公(月初求月票)(1 / 2)

“國公爺,到皇城根下了。”

聽著親隨車夫的呼喚,倚靠在車廂內假寐的曹茂撐開了眼皮。

終歸是年歲增長,哪怕他對外一直展現出精神頭飽滿的姿態,但日漸枯竭的精力始終無法與年輕人相比。

隆冬上朝於他而言,無疑是一件苦差。

曹茂今日可謂盛裝打扮,非但穿著武官袍,腰間還係著先帝禦賜的金腰帶,其上鑲嵌玉石十一塊,彰顯出身份非同一般。

他挪動軀體,拒絕了車夫攙扶的動作,自行踩著小凳下了車。

靴子踩在淺淺的雪裡,寒風從骨頭縫往身體裡鑽。

曹茂整理衣帶,撐開一把傘,邁步朝門洞中走去。

哪怕是坐鎮一方的國公爺,相比於高聳的門洞與巍峨的城門,依舊顯得渺小。

他抵達午門外時,朝堂諸公已經在此三三兩兩聚集等候。

眾人都撐著擋雪的紙傘,看到曹茂到來,議論聲一下停歇,都投來以複雜的目光。

“曹國公。”

“曹國公來了。”

有人打招呼。

曹茂點了點頭,視線掃過人群。

相國李彥輔站在避風處,籠著袖子,閉著眼睛仿佛在假寐補覺,一副不摻和今日任何爭鬥的意思——李黨想安安分分過個好年的意圖,幾乎寫在臉上。

樞密使薛神策麵無表情,站姿如標槍,二人同為武將,彼此點頭算見過。

“袁公,彆來無恙啊。”曹茂邁步走向撐傘立在一根漢白玉石柱旁的袁立,淡淡問候。

袁立微笑頷首:“國公氣色紅潤,身子不輸當年啊。”

曹茂皮笑肉不笑道:

“還死不了,起碼些許流言蜚語,還不至擾亂本公的氣色。倒是袁公對我有何意見,大可當麵直說。”

袁立麵露詫異之色:“曹國公何出此言?”

曹茂眼皮聳拉著,想要說話,忽然一陣旋風卷了過來,袁立側身給他讓了個位置。

曹茂看了他一眼,轉身與這位清流黨魁並肩而立,才說道:

“這幾日,都察院底下的禦史,可是連番彈劾本公,你總不至於不知曉吧。”

袁立輕輕歎了口氣,儘顯無奈:

“曹國公誤會了。都察院不比軍營,這京城也不是拒北城,我這個禦史大夫哪裡有國公在北方說一不二?嗬嗬,我手底下這幫禦史若如國公的兵一般聽話就好嘍。”

“……”曹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總覺得袁青衣這番話在暗戳戳諷刺他。

卻偏生沒有證據!

尤其“京城不是拒北城”這一句,勾起了他些許不好記憶。

“哼,言官也不該信口雌黃。”沉默片刻,曹茂還是陰陽了一句。

袁立認真道:“曹國公稍後在殿上,也可這般說。”

話不投機,二人都失去了交談的興趣。

沉默中,片片鵝毛雪中,傳來沉悶的鐘聲。

群臣入殿。

……

曹茂跟著人群,逐級踩著白玉石台階,從廣場走上金鑾殿。

大殿中依舊不算暖和,卻比外頭吹冷風好很多。

群臣手中的雨傘也都規矩地放在門口。

等待女帝到來期間,曹茂驚奇地發現,朝堂上的生麵孔多了許多,以往熟悉的那些官員,卻悄然消失不少。

區區一年而已,雖也屢次聽聞朝廷動蕩,但此刻真切目睹物是人非,仍令曹茂感慨。

“陛下到!”

一道披著龍袍的身姿,從後方走上龍椅。

“臣等參見陛下!”

“眾卿平身。”徐貞觀身披龍袍,頭戴冠冕,額前垂下的珠簾遮住大半張臉臉孔。

仙子般絕豔的姿容便多了股雲山霧罩的威嚴來。

她俯瞰殿上群臣,神色淡然道:

“今日雪驟,朕本不欲令眾卿辛勞至此,然……近日朕聞聽京中民怨頗多,百姓口口相傳,朝中辦案不公,又有多名禦史連番彈劾……故而,今日朝會便說清楚事情原委,曹國公,你看如何?”

曹茂被點名,絲毫不慌,邁步走出隊伍,拱手道:

“臣問心無愧,正要澄清此事。”

“好,”女帝點了點頭,明眸轉向言官一側,道:

“禦史陳紅,你既為率先彈劾國公者,便當眾陳詞吧,也好教殿上諸公一起聽個明白。”

“是!”

陳禦史邁步出列,早有準備般,般袖中取出一封厚厚的折子,雙手捧著,也不打開,便口誦彈劾內容。

言辭激烈,直指曹茂。

內容以百姓傳言為起始,到大理寺受理案件,與都察院多位禦史走訪,及調取昔年拒北城呈送京城公文等內容,條分縷析,字字珠璣。

彈劾安國公曹茂縱容子嗣,禍亂欺壓軍屬,案發後,安國公如何遮掩粉飾,虛構內容,以誤導朝廷判等。

聽得大殿上群臣表情各異,尤其陳紅奏折中,提及不少罪名,是外界傳言中不曾有的,更令人驚訝。

“一派胡言!”

曹茂強忍著憤怒聽完,立即大聲陳詞:

“陛下,陳禦史所言多為虛假誇大,近日民間議論,臣亦有所探查,且不說其虛假頗多,中傷老臣之意圖不加以掩飾,單說這謠言傳播之快,出現之突兀,處處透著詭異。

臣以為,此謠言乃是有人惡意推動,隻怕是京中逆黨所為,目的無非是敗壞朝廷與臣的名聲,離間君臣恩德,望陛下明鑒是非,還臣以清名!”

逆黨?

眾臣聽著這詞,微微咧嘴,心說曹國公啊,伱是真的在外太久,與京中現狀脫節啊。

京城逆黨都被姓趙的收拾成孫子了,現在三歲小兒找背鍋的,都知道不能推給逆黨。

陳禦史情緒比他還激動,大聲道:

“陛下!世間素無空穴來風!如今京城上下,市井朝堂,無一不議論曹茂醜事,民意滔滔,不可忽視啊!”

曹茂鼻子差點氣歪,心說外頭民意為啥“滔滔”,你們這幫人心理比誰都清楚。

龍椅上,女帝從容淡定,道:

“傳言真偽,口說無憑,大理寺少卿魯直,你說說那樁案子吧。”

殿內,藏在人群裡的魯直走出,以他的品秩,除非大朝會,否則無法上朝。

這會渾身不適應,卻依舊大聲道:

“回稟陛下,臣這兩日親審北地血刀一案,多方核實,確認昔年定論確有蹊蹺,玷汙罪將浪十八妻子之人,疑為曹國公之子……”

“血口噴人!”曹茂急了,他不認識魯直,指著他罵道:“你膽敢汙蔑本公?”

“曹國公!且聽魯少卿陳述案情。”女帝高遠冷淡的聲音,從珠簾後傳出。

袁立也適時補刀,幽幽道:

“曹國公,這裡是金鑾殿,不是拒北城的軍營,這般大吼大叫,哪怕陛下寬仁不介意,終歸有失體統。”

曹茂一下噎住,隻得閉嘴。

魯直是個強脾氣,半點不給他麵子,當即一條條,一件件,當場陳述自己查案所得。

正如浪十八在牢獄中所說,這件事知情者很多,當年曹茂處理的也不很妥善。

隻是因為整個朝堂,無人願意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參將,得罪曹國公。

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拒北城送來的公文。

如今在袁立的操刀下,相關證據鏈很容易被找出,伴隨魯直陳述,殿中氣氛也變得壓抑沉悶起來。

饒是朝臣皆是老辣政客,但聽聞曹茂父子乾的那些事,麵上不說,心中亦是不恥。

曹茂臉色愈發難看,額頭沁出細密汗珠,他終於察覺不對勁了。

按他原本預想,女帝想拿這事敲打他,肯定會給他台階,曹茂甚至已經準備好了,他會認下一些彈劾指控中相較輕微的罪責。

這樣一來,便相當於表達臣服姿態,女帝抓著罪名處罰他一次,也能接受。

但從打上朝開始,女帝就沒有給他半點台階,反而是一副要給他定罪的架勢。

“陛下!”

終於,等魯直陳述完畢,曹茂深深吸了口氣,壓下激動的情緒。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拱手望向龍椅,大聲道:

“陛下,臣不知這位魯少卿所謂的調查,究竟是如何查的,那些所謂的證據,又是從何處得來。

臣隻知,那浪十八昔年於軍營暴動,刺殺上級,打傷打死同袍數人,而後麵對軍法逮捕,暴力抗法,殺戮眾多……

這些,都有鐵證在!這等罪人,眼中哪裡有半點同袍之情?哪裡有半點法度軍規?

哪怕退一萬步,他當年殺人或有情有可原之處,但,軍法無情!此人觸犯軍法,理應按律斬首,明正典刑!此等不忠不義,大奸大惡之徒,口中所謂冤屈如何能取信?

還是說,這位魯少卿,還有這位陳禦史,是要為這等軍中罪將請命?翻案?

嗬嗬,倘若這消息傳去軍中,教那些將士如何看待?若他們得知,諸位同情一個濫殺同袍的瘋子,豈非更會動搖朝廷威信?”

曹茂警覺了!

在意識到氣氛不對後,他立即推翻了原本委曲求全的打算,也沒有去反駁魯直提出的證據——那些東西,不經查驗,難以反駁。

所以,他聰明地選擇了調轉炮口,陳述浪十八的罪名。

並將案子與軍心捆綁。

然而,不等曹茂繼續說話,人群中始終沉默的薛神策突然出列。

這位大虞“軍神”淡淡道:“啟稟陛下,臣正有一涉及軍中事務彙報,懇請陛下宣殿外神機營武官湯平,西北邊軍偏將湯昭入殿。”

曹茂愣住了。

女帝輕輕頷首:“宣。”

立即有太監出去傳話,不多時,殿門撕開一道口子,透進來慘白的天光與零星飄雪。

湯昭、湯平姐弟恭敬進入金鑾殿,二人顯得極為拘謹,行禮見過女帝後。

小公爺從懷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大“書”,口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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