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正打算悄悄溜進房間裡,沒想到卻被身後人抓了個現行。
她下意識舉起雙手,“我不是賊,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陸昭醉得連人都看不清,他湊近了瞧,隻看見一個黑漆漆的後腦勺,“是個村婦?”
濃烈的酒氣從身後飄來,元卿憋著呼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下白眼。
陸昭鬆開手,轉而抓了她的衣領,拎著人往外拖,“這裡不是女的該來的地方,要想做皮肉生意,去找老鴇,來我房間乾什麼?”
說話就說話,這人怎麼總是像拎雞崽子似的扯她後領子!
元卿實在忍不住,攥起拳頭哈了口氣,對著那張臉,從正麵狠狠砸下一拳。
打完後她迅速躺倒閉眼,把披風拽緊,裹在裡邊裝死。
她今天找人沒挑個好日子,誰知道這家夥喝醉了六親不認啊!
被拳頭砸懵了,陸昭感覺腦袋裡嗡嗡的,鼻翼一吸一鬆,兩道紅色液體緩緩流出。
他動了動手,才發現自己拎著一個布袋子站在房門口。
“這什麼東西?”
被他輕踹了一腳,元卿掀開披風,麻溜站起來,一把將陸昭拉進房裡。
“清醒了嗎?”她抱臂說,“陸大人口中所謂的聖命,就是夜夜醉臥藏香樓?”
“原來是你啊,”陸昭照著鏡子,見鼻子紅紅的,碰一下就疼得要命,他慘呼著說,“這誰打的!這張臉他也忍心下手?!”
簡直沒眼看,元卿心虛彆過臉,“這裡是你的地盤,誰敢打你,多半是你喝醉後看不清路,自個兒撞門上了。”
陸昭仔細一想,覺得也有可能。
這時他才看清元卿身上斑駁的血跡,殘留的醉意完全被嚇跑了,他拉著人往裡邊走,又回身把門關上。
“你這是被劫財還是劫色了?”他嘖嘖歎幾聲,唇邊的笑意卻怎麼都掩不住,“瞧瞧這慘兮兮的樣子。”
元卿瞪著他,“不是我的血,是敵人的,我沒受傷。
幫我找一身乾淨的尋常衣服來,我與你說件事,說完就得走。”
“衣服倒是沒問題,”陸昭繞著她看,“有這麼著急?真的沒事?”
見她精神尚好的樣子,他也放下心來,“沒事就好,把你帶出來了,總得負責你的安全。”
提到正事,兩人都收斂了玩鬨的神色,元卿把最後一封信交給他。
陸昭摸了摸,裡麵估計有七八張紙的厚度。
他皺著眉頭,把信放懷裡了,“既然你急著要走,那就撿信上沒有的說,這信等空閒了再看。”
“我在離京前見到商哲和商柔了。”元卿手指在桌上輕點,“在他們身上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有什麼奇怪?”陸昭揉著鼻子,“聽說那兩個人是被商鳴親自逐出府的,要說這商鳴也能狠得下心,唯一的嫡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元卿把毒粉分出一點,重新用瓶子裝了,推到他麵前說:“商哲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這個是我從商柔那裡取來的,你找個知根底的大夫驗一驗。”
事情還沒有查明,現在下結論有點早,她又換了個說法:“也不能說是毒吧,就是很不正常。
所以我想讓你在平晉府查一查他們兩年來所停留過的地方,鄉鎮村落一個都不能放過,特彆是在商哲與商柔接觸之後。”
“所有?”陸昭聽著就頭疼。
他的主要勢力又不在平晉府,光憑一個花樓,想要查兩年前的事無異於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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