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突然出現在男人麵前。
情急之下,男人拉過身邊的死士,擋住了十五致命的一刀。
指刀上也浸著毒,死士隻被劃了一下,便立刻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
其他的死士們踩著那人的屍體,迅速把空出的缺口補上,繼續與十五在霧中糾纏打鬥。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僅剩的死士踉蹌著拐進小道,屈指吹響哨子。
事先準備的馬匹從遠處奔出,他把男人扶上馬後,就直接倒了下去。
男人坐在馬上,形容狼狽,黑沉沉的眼中看不見任何情緒。
他抬頭朝著元卿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今日是他棋差一著,落於下風,若她能僥幸躲過這次,日後再碰上,必不會像今日這般手軟了。
那邊元卿早已讓人帶了小侍童出去,自己則是待在屋裡等消息。
剛從毒霧中走出的暗衛不敢離得太近,便隻站在門外說話。
“主子,他逃走了。”
元卿從椅子上站起來,“其他人呢?”
“都留下了,共十八人,其中有兩個活口。”
“做得很好,”元卿掏出小本記錄著,“雖然我們提前疏散了周圍住戶,可也不能大意,待會兒還有人要來,彆出了紕漏。”
“是。”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漸遠,元卿略微鬆了一口氣。
今夜總算是過去了。
雖然有點累,但也不是毫無收獲。
她在那個未知的人名上重重畫下了一個標記。
還會再見的,她想。
木小小在外麵協助暗衛處理擴散的毒霧,確保沒事後,便回去換了身衣服,急著往高府跑。
她風風火火地進門,身上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藥味,“主子!”
元卿看都不用看,一聽就知道是她,“今天辛苦你了,餘州城裡來來回回地跑,回頭給你點特殊獎勵。”
聽到特殊二字,木小小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什麼獎勵啊?”
“先保密,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木小小頓時覺得心裡癢癢,撇了嘴,“不帶你這樣吊人胃口的啊,主子!”
元卿收起小本子,借著衣袖的遮擋放進手鐲裡,越過她往外走,“等忙過這陣,我準你半個月的假。”
木小小興奮地跟在後麵,“好啊好啊。”
走出屋子時,元卿在院中看見了高逸,問他:“你母親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高逸苦笑著搖頭,話落後突然看向她,“那小牧的事……”
“關於高牧我不能說太多,”元卿聲音低了許多,“你隻要記得一點,待餘州安定下來,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你也知道此時並非好時機。”
高逸怔了怔。
高府的院子已被清理乾淨,元卿命人敞開大門,在堂中等候安王攜旨到來。
領頭的太監在前引道,大批人浩浩蕩蕩地走進高府。
溫承安被人擋著,看不見前麵的路,但又因著身份不敢妄動,隻能按著規矩來。
他是大元頭一個未成年就被封作王爺的皇子,總要端出點王爺的架勢,不能給母親丟臉。
這般想著,便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跨著步子往前走。
聽著雜亂的腳步聲,木小小俯身,“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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