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冰涼的手掌探上她額頭。
元卿迷迷糊糊的大腦頓時一激靈,“你乾嘛?”
“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薑祈生站起身,“走,我房間裡備有傷寒藥,給你熬一碗。”
元卿被他拽起來,回頭看了看地上那些東西。
薑祈生說:“我叫書童過來收拾,你彆管了。”
“哦。”
元卿喝了藥,在薑府暫時歇下。
薑祈生去了書房,他一晚沒睡,天亮後請了大夫來看。
元卿醒來後,見薑祈生坐在屋內,眼神很是複雜。
她小心肝下意識地一抖,小聲問道:“我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嗎?”
“風寒。”
“啊?”元卿瞠目,“就……隻是這樣?”
“都燒到腦子不清楚了,還要怎樣?”
元卿撫著撲通撲通亂跳的心口,極其怨憤地瞅了他一眼,“不過就是場風寒而已嘛,看你那一臉沉痛無比的樣子,我還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了呢,我剛剛都想好墓碑上該刻什麼字了。”
薑祈生:“……”
看來真是病得不輕,連這種胡話,都能隨意說出口。
他指著桌上的幾包藥,“這是我叫人去抓的,拿回去按照吩咐喝,紙上都有寫。”
走到門口,他又轉回來,“藥錢不用還了,養好身體之前,都待在府裡。”
薑祈生吩咐書童將人安全送回府上。
元卿頭還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在府門外見著一個人。
元熠忙去扶著她。
書童躬身說:“宮大人既已到家,那小人就告辭了。”
“慢走。”元卿揮手。
元熠摸到她有些發燙的皮膚,輕輕將她抱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奔進府中。
春雪手裡拿著掃帚,剛打開門,便被一陣風帶得差點摔倒。
宮嬋從後麵扶住了她。
春雪指著剛才進院的那道身影,急得直叫喚。
宮嬋的聲音從樹梢上飄下來:“這你不用管,做好你分內的事。”
春雪了然地點點頭,回身關上府門。
為了照顧她,元熠告了幾天假,守在院子裡,親自抓藥熬藥,可元卿的高熱還是一直不退。
遠在天山的肉墩兒察覺到了她明顯異常的健康值,連忙遠程呼叫:【你等著,我這就破殼去找你。】
元卿這會兒神誌還算清醒,聽到腦內的聲音,立馬說:【不用,就是病毒憋了太久,一下子發出來了而已,還用不著你來,把這幾天熬過去就成。】
她在剛病那晚就探查過原因了。
就是在岑州野外洗了涼水澡,寒氣積聚在體內,又因為身體長時間沒鍛煉,抵抗力下降所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