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已經盯著薑祈生很久了。
桌上幾個人都愣愣地看著她。
元卿輕咳一聲,“吃飯。”
薑祈生一頭霧水。
他當然知道她的眼神並沒有什麼含義,他也並沒有因此感覺到不適,隻是那種感覺讓他奇怪而已,至於是哪裡奇怪,他卻說不上來。
薑疏吃飽喝足,滿足地倚靠在元卿身上。
元卿頂了她一肩膀,“吃飽了就回去歇著。”
薑疏賴著不走,元卿也就隨她去。
她沒有那麼多規矩,對待身邊人自然也就鬆了許多。
薑疏揉了揉肚子,突然說:“忘了跟你說那件事,你想得沒錯,我們的東西果然被人調包了,先前用的幾次還算正常,可是後麵等我們鬆懈下來時,他們才換的。”
宮嬋看了元卿一眼。
元卿微微點頭。
其實之前在檢查時,宮嬋還向她多說了一點疑問。
三樓斷裂處的漆刷了兩遍,被換的新漆腐蝕性很強,但過了那麼長時間竟然一點響動都沒有,這讓她們有些不解。
宮嬋站上去親自試了試,才發現斷裂的真正原因。
斷裂的時機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有人故意以內功擊打,使原本就蝕壞的木板頃刻間裂開。
據估計,那人的內功與宮嬋不相上下。
隱藏的高手現身,這才讓元卿聯想到了和雍郡主的身上。
還有那天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宮衡。
她打算私下找個機會再問問有關宮衡的情況,此時有彆人在場,不方便對外暴露宮家的矛盾。
薑疏見她們沉默,便也不說話了。
元卿抬起手臂捅了捅她,“除此之外,沒聽到其他的消息嗎?”
薑疏眼珠滴溜溜地轉,故意道:“有啊,隔壁家阿婆的母雞下崽了,生了三隻呢,我打算等她養到大一些的時候,跟她買幾隻,自己院裡養一些。”
“……我說的不是這些。”元卿瞥見薑祈生慢下來的擦嘴動作,提醒她道,“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算,還有其他比較炸裂,或者引人注意的大事嗎?”
“大事啊。”薑疏放慢了語氣,“我想想啊,哎,還真有!”
宮嬋已經拿著劍要離開了,她沒興趣聽這些。
薑疏神秘兮兮地湊過來,“鄧家的事算不算?”
元卿一愣。
鄧家?
她還以為有薑家的消息呢。
畢竟薑祈生從薑府祠堂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薑家人肯定要出來找他的,沒想到薑疏聽來的卻是鄧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