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亂成一鍋粥了,甚至還看見了火光,空氣中也彌漫著硝煙的味道。張定的臉瞬間漸變的陰沉無比,他早已想象到了這種情況,但是真正看到了還是很生氣。
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在家,帶著另一部分匆匆去看是什麼情況。得益於葉伏波在後麵把那些盔甲給他們撿了回來,這會兒他們又是披甲上陣了。
張定在前,李二和劉二黑一左一右,後麵還跟著一些人,他們就這樣招搖過市。
看到自己的人之後還把他編入隊伍之中。這個縣城同樣也不大,他們很快就趕到了生火地點。
隻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倒在血泊中,身上還趴著另一個婦人不斷的嚎哭著,身後的房子燃著熊熊大火,大門是敞開的,可以看見裡麵有一具全裸的女屍。他們的房子把周圍潛水的鄰居全部炸了出來。
畏畏縮縮的聚成一團看著這裡。隻能說中國人看熱鬨的dna也是刻在骨子裡的,他們看著一群人烏泱泱的就過來了,怕的要命,卻又不斷探著腦袋看著這邊。真是又慫又愛玩。
張定順著看過去,發現他們的隔壁裡麵還隱隱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並沒有像大家看到教育片那樣叫的那麼銷魂,相反是撕心裂肺的夾著痛哭,求饒,痛罵,等等各種混合在一起。
形勢已經很明顯了,不用多說什麼,經曆過的人都懂。那些看熱鬨的本以為他們這些人也會加入其中,畢竟他們是流寇,又不是正規的軍隊,在他們眼中流寇就應該有流寇的樣子,乾什麼都不稀奇,他們聽過各種版本的流言。
比如說特彆喜歡吃人啊,有的就喜歡吃人肉,還說什麼小孩和女人的肉特彆的嫩之類的……至於什麼燒殺搶掠更是常態,流寇都不燒殺搶掠了,那還算是流寇嗎?
甚至還說他們有三頭六臂,今天他們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長得和他們一模一樣,都是兩個肩膀挑著個腦袋,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沒有什麼不同。
張定不管那些人打量他的眼神,走上前去對著那扇破爛的木門就是一腳。
“砰!”這個搖搖欲墜的木門哪裡抵得住張定勢大力沉的一腳。連反抗都沒反抗一下,直接就倒下了。裡麵的人被這動靜嚇了一跳,“誰啊,不要命了!?”
一邊匆忙的提上褲子,一邊凶神惡煞的回頭蹬過來。這會兒天已經不是那麼亮了,張定又是逆著光進來的,他的臉黑乎乎的一片,彆人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身著甲胄,而且他氣質不凡,彆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官兒。
但是沒辦法,他眼前的是個剛剛思想覺醒一點的農民。在家裡他們是善良可靠的頂梁柱,在以前的村子裡,他們是可以被隨意欺負的老實人。但是在張定的帶領下,在其他地方,他們搖身一變,變成了麵目可憎的侵略者。
屠龍的少年終究變成了惡龍。
張定看進去,首先就是一個可憐的女子被摁在一個勉強可以稱作為床的地方。周圍三四個男人圍著他,衣衫不整,應該稱之為身上沒有幾件衣服用屁股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誰啊?”這人看著張定穿著甲胄,無動於衷,穿著甲胄又怎樣?那也不能耽誤我快活。
張定沒說話,隻是淡淡的拿起手裡不太顯眼的半米長的大刀,“唰”一下就捅進了他的肚子。這個人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將人捅的快死了,他滿臉不可置信,噴了張定一臉的血。
張定閉上眼睛和嘴巴,以防對方有什麼傳染病。
他低頭看著自己血流如注的傷口,想出手捂住傷口。但這都是徒勞之舉,血繼續嘩嘩的流著,沒兩下他就渾身無力死了。
其他那些人嚇了一跳,本能的就要奪命而逃。
張定怒喝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做這種事?有誰同意的嗎!”
他們隻想著避開張定就行了,沒想到後麵還有兩座大山,他們臉色一白,終於知道張定是誰了。隻有老大身邊才會同時出現這兩個狗熊一般大小的男人。他們的反抗在李二和劉二黑麵前就好像胳膊要打大腿,眨眼間就被摁到了地上,服服帖帖的趴著。
“求你們這副慫樣,但凡你們敢拿起武器反抗,我都覺得你們還算一條好漢。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啊?”張定猛的揪著一個人的頭發,那人疼的當場眼淚掉出來了。
“把他們捆好,讓李大和張狗兒來認領,看是誰的人。問問他們,是誰給他們的膽子。”張定走到被自己捅死的人身邊,大大咧咧的在屍體上坐下,拿著他的衣服楷著刀上的血。
遠處的眾人被嚇壞了。這人初看一臉正氣,麵相堂堂正正,走路的也是十分有氣勢。剛剛還得惋惜這種人都去當流寇了,這會兒就覺得,臥槽這人不去當流寇才真是可惜了。
就問有幾個人能有這麼厲害,捅了彆人一刀,完了還坐在彆人的屍體上,還要拿著彆人的衣服擦乾淨刀上的血。看的這群人是心驚膽戰,噤若寒蟬,屁都不敢放一句,甚至有的膽小的人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張定轉眼間就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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