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幼崽打算一舉將那個可惡至極的家夥解決掉時,淩果忽覺自己的小手被一雙溫暖而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
他下意識地抬眸,映入眼簾的是淩翊那雙深邃而溫柔的眼睛。淩翊輕輕朝小幼崽搖了搖頭,那眼神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崽崽乖,讓爸爸來處理。”淩翊的聲音溫柔而又低沉。
說著,他不知從何處又摸出了一個磨牙棒,跟之前被他不小心弄壞了的一模一樣。
他將磨牙棒塞進小幼崽的手中,動作中帶有安撫的意味。
淩果鼓著圓嘟嘟的小臉,氣呼呼地看著淩翊,眼中滿滿的都是不情願。他伸出小手拉了拉淩翊的衣領,撒嬌道:
“爸爸,他太討厭啦,讓果果來收拾他嘛。”
那稚嫩的聲音裡透著倔強,小臉蛋因為生氣而微微泛紅。
淩翊摸了摸淩果的頭,眼神裡滿是寵溺,:“不行哦,崽崽,有些事情爸爸要自己去處理。”他的目光掃向不遠處的雄蟲,眼神中似有深意。
“但是他罵果果是小野種,果果要教訓他!”小幼崽瞪大了眼睛盯著淩翊,眼中閃爍著憤怒,
“果果放心,爸爸會讓他學會跟果果道歉的。”淩翊的瞳孔幽深冰冷,隱隱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勢。
淩果見他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不禁有些泄氣,小肩膀耷拉下來,無奈地嘟囔著:
“好叭,好叭,果果答應爸爸不插手啦。”
淩翊輕輕安撫地拍了拍懷裡把小腦袋搭在他肩膀上生悶氣的小家夥,然後將目光冷冰冰地投向對麵。
隻見對麵的維森特滿臉驚恐地看著小幼崽,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維森特從剛才小幼崽散發出的精神力威壓中,清晰地感覺到那隻小幼崽的精神力無比強大,比他強了千倍百倍。
就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從小幼崽身上散發出來對他的濃烈殺意,如果不是淩翊及時阻攔,他毫不懷疑小幼崽會毫不猶豫地將他置於死地。
此時的維森特,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恐懼,他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
“我告訴你淩翊,殺害雄蟲是犯法的,我死了,即使現在你有這隻小雄蟲崽崽了也救不了你。”
他試圖以此來威脅淩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隻要你們答應放了我,我可以在諒解書上簽字,還可以把你的財產全部都還給你。”
維森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哀求,他現在隻希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副狼狽的樣子與之前的囂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閣下覺得你的一條命這麼不值錢嗎?一份三年來被你揮霍得成了空殼的資產,還是一份輕飄飄的諒解書?”淩翊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一絲嘲諷。
“那你想怎麼樣?”維森特邊說邊後退,很快他就退無可退,腰部碰到了原本放著古董的台子。
他的眼神慌亂地環顧四周,突然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手環,正好就在淩羽對麵的位置。那是雄蟲保護協會發給每隻雄蟲的保護裝置,隻要遇到危險輕輕按下求助鍵,訊息很快會被發送到雄蟲保護協會。
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孤注一擲地向著那個黑色的手環衝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距離手環隻有一步之遙時,
下一秒,他的視線突然變高了起來,整隻蟲就像一片輕飄飄的葉子般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倒在牆上。雄蟲的身體素質本就比其他的雌蟲弱,
沒有了精神力的加持,此刻的維森特比瘦弱的淩翊還不如,半天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黑色的靴子踏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響聲,每一聲都如同重錘一般,落入維森特的耳朵裡猶如催命符一般。
身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很難從地上爬起來,這種屈辱的感覺讓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被雌蟲按著打的局麵。
沒想到三年後,他還要遭受到這種屈辱,他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怨毒。
在淩翊的身影距離他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一股腥臭的信息素的味道從維森特的身上冒了出來。
在蟲族的世界裡,沒有雌蟲能抵抗得了雄蟲信息素的誘惑,
想到淩翊沉溺於他信息素裡的醜態,維森特迫不及待地抬起頭來,期望欣賞淩翊現在狼狽的醜態。
可他抬頭就隻看到那父子倆一臉嫌棄地樣子。
“爸爸,這味道好臭啊!好像是餿掉的鯡魚罐頭的味道,嘔!”淩果捂著小鼻子,另一隻小手不停地扇著風,小臉皺成了一團,那模樣可愛又滑稽。
淩翊也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維森特,好像也是對這個味道難以忍受,
“什麼鯡魚罐頭!臭崽子你在說什麼,我的信息素明明是山楂花味!!!什麼餿掉的鯡魚,你的信息素才是鯡魚罐頭!!”
維森特氣的跳腳,臉色漲的通紅,信息素的味道是他的逆鱗,現在被小崽子貼臉開大,他忍不了一點,
然後抬眸對上了淩翊那張如同萃著寒冰的眼睛,瞬間啞火,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透心涼,不敢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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