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徐祿和大壯兩人緩緩靠近,那幾抹赤色猶如驚弓之鳥般,匆匆忙忙地鑽進了灌木叢中,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徐祿隻是隨意地瞥了一眼那片灌木叢,並未太過在意。
在他看來,既然這些神秘的赤色身影已經離去,且對自己毫無危害,實在沒必要多做理會。
當徐祿和大壯放鷹回到家時,天邊的餘暉尚未完全消散,整個天空仍殘留著一抹淡淡的橙紅色。
西下的陽光透過遠處那高高的山巒,輕柔地灑在院子裡,給人一種寧靜而溫暖的美妙感覺。
此時,老媽吳秀芬早已在廚房裡忙碌了許久,廚房中不斷飄出飯菜的香氣,漸漸彌漫在整個院子裡,令人垂涎欲滴。
回到家的徐祿,心中忽然湧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今日的家裡似乎過於安靜了,沒有了往日的吵吵鬨鬨。
家裡的那些小蘿卜頭們都去哪兒了呢?他一邊思忖著,一邊領著大壯找了個空籠子,將掛在挎包邊的沙斑雞小心翼翼地放進籠子裡。
隨後,又把袋子裡的大雁鵝連著袋子放在屋邊。
他讓大壯去他那屋坐炕上喝口水歇一會兒,自己則將鷹安置好後,端著個茶缸,一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一邊朝著北屋和西屋走去。
徐祿深知一個道理,小屁孩們若是表現得過於反常,那必定不是在作妖,就是在作妖的路上。
所以,他決定去西屋和北屋瞧瞧,看看這些小蘿卜頭們是不是在屋裡偷偷摸摸地做著什麼。
結果,他在北屋裡看到了正在酣睡的小幺弟。
絲絲晶瑩的口水正從幺弟的嘴角緩緩流出,仿佛一條透明的絲線。
他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小幺弟那毛茸茸的小腦袋。
小幺弟依舊靜靜地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小嘴巴還微微動了動,仿佛正在夢中品嘗著美味佳肴,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
接著,徐祿又來到了西屋。
他輕輕地推開西屋的房門,儘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響。
他估計兩個小妹也正和小幺弟一樣睡得正香,所以他的動作格外輕手輕腳,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妹妹們。
果不其然,當他進入西屋後,兩個小蘿卜頭也睡得正酣。
他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想要逗弄她們的念頭,於是小聲喊道:“茹茹、奕奕,二哥捉了沙半雞回來啦,快起來吃沙半雞了!”
原本正呼呼大睡的茹茹小丫頭,在一聽到徐祿說出“沙半雞”這三個字的時候,仿佛就像上了發條的鬨鐘一般,條件反射似的一骨碌從炕上彈了起來。
此時的徐茹瞬間抬起了頭,哪怕她的眼睛裡還顯得十分呆滯,看起來迷迷糊糊的,但對於好吃的,她毫不吝嗇地展現出自己最積極的一麵。
而此時她的動靜,也將炕上的另一個小蘿卜頭徐奕驚醒了過來。
徐奕在坐起來後揉了揉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看到站在炕邊的二哥時,便張開了小手要抱抱。
徐祿毫不猶豫地將茶缸放到一邊,一把將她抱起,另一隻手也沒閒著,不顧徐茹願不願意,也將她抱了起來。
接著,他抱著兩個小妹走出屋,下巴朝著放置沙半雞的籠子和裝著大雁的袋子示意性地點了點。
“看,這是二哥和你大壯哥下午去逮到的!厲害不?
醒醒瞌睡,趁老媽現在正燒著灶,用鍋底灰給你倆燒熟了吃!保準香香的。”
徐祿的聲音裡充滿了寵溺和炫耀的意味。
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哪怕是在自己老妹麵前也忍不住炫耀一番。
要不然,他重生的意義又是什麼呢?還不是想讓家裡的親人過得開心快樂。
“啊,二鍋二鍋,你真的和大壯哥逮到了呀,二鍋快放我下去,我要去看看。”
徐茹此時還沒完全醒過來,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滿臉好奇地看著哥哥示意的地方,籠子裡的沙半雞和袋子中的大雁。
此時她的眼神中既有對沙半雞的好奇,又有對美食的期待。
很快,被徐祿放下來的徐茹,迫不及待地打量起徐祿帶回來的沙半雞。
她的小手輕輕地伸進籠子裡,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沙半雞的羽毛,仿佛在感受著它的香氣。
而此時的徐奕雖然也很想下去看看,但她似乎比徐茹還困,此時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打著哈欠,似乎窩在徐祿胳膊裡比下去看沙半雞更舒服。
上次他和大壯去逮沙半雞的時候,小丫頭正忙著玩呢,也沒空理會他逮的沙半雞,這會兒看到沙半雞和大雁正好奇著呢。
“二鍋二鍋,雞雞真可愛!它香香的!我想吃沙半雞!”
小蘿卜頭的幸福就是那麼簡單,哪怕是隻有一隻沙半雞在手,她就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接著便歡天喜地,蹦蹦跳跳地去廚房鬨老媽做沙半雞去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其實,真要論起來的話,一隻沙半雞也沒多大。
成年的雄性沙半雞,也就八兩左右的重量。
徐祿今天和大壯一起逮到的這一籠子的沙半雞,平均下來每隻六兩半左右的重量,去掉平均重一兩到二兩的骨頭,剩下的淨肉撐死還有四、五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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