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數載以來,你與陛下間,秘辛幾多,乃吾所未知者乎?”
完了……裴書臣感覺不對……
好像誤打誤撞,真就精準踩到秋庭桉雷點上了……
三……二……一……
忍不了——原先秋庭桉隻是故作氣憤,如今是真生氣。
秋庭桉直視裴書臣,字字泣血:
“十年前,序政離朝,師父悲痛,毅然辭官歸鄉,阿衡孤懸塞外,戰傷累累;我初入朝堂,亦是步步荊棘。”
他向前邁出一步,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踏在了歲月的塵埃之上,每一步都喚醒了那些被遺忘的過往。
裴書臣雖麵上站在原地未動,氣場卻強大,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但其實內心也是心疼不已。
是他……對不起這幾個孩子。
“十年光陰,師父可曾親眼目睹阿衡身上那五十三處戰創?又可曾,當我在獄中,生死未卜之時,給予半分慰藉?”
這些記憶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切割著秋庭桉的心靈,讓他痛不欲生。
秋庭桉雙目赤紅,胸腔不斷起伏。
像一個在外受儘委屈,回到家卻被家長責罵沒有出息的可憐孩子,委屈到了極點……
裴書臣多想現在就把秋庭桉攬入懷中,好生安撫。
可是不行,屋外季昌寧還在,既然做戲,就一定要做足。
“師父不見皇家之人,可阿衡和永兒有什麼錯?”
“阿衡是您一手帶大的,阿衡因師父之誓,至今不敢歸家。”
“永兒純真無邪,若非有他,我早已萬念俱灰。”
秋庭桉的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哀傷,那是一種被長久壓抑的情感,終於找到出口的複雜情緒。
秋庭桉餘光掃過門口,見季昌寧正邁步進來,他猛地轉身,準備離開裴書臣房間。
“你站住!”
裴書臣也配合,一聲厲喝!
秋庭桉腳步一滯,卻是繼續朝前走去,裴書臣伸手拿起桌上的硯台,朝季昌寧扔去。
季昌寧剛剛進門,就看見硯台被裴書臣拿起。
還未來得及反應——
“砰!”
一聲悶響——
硯台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最終重重砸在了季昌寧的額頭上,他悶哼一聲。
鮮血直流——
“陛下!”
秋庭桉故作驚慌,連忙扶住季昌寧,未等季昌寧開口,便先他一步開口道:
“傳本相之令,裴府以下犯上!即日起封鎖裴府上下,無本相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秋相,朕其實……”季昌寧剛欲開口,秋庭桉立刻阻了回去,“陛下流血過多,龍體重要,臣先扶陛下回宮診治。”
說著不由分說,直接拉起季昌寧就離開。
季昌寧:不是啊……我就是想來看看時序政啊,怎麼就一腦袋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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