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夫人說這是後院之事,不知本宮可否插言幾句。”
蘇容一襲錦袍,用金線繡著的華麗圖案,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
袍身的色彩鮮豔奪目,紅得似火,又帶著幾分神秘的紫,將她那妖媚豔麗的氣質襯托得淋漓儘致。
季祈永有些詫異,不是要父皇的旨意嗎?
怎地把容貴妃請來了?
“臣婦見過容貴妃娘娘。”
江韻起身行禮,剛想起身,沒成想蘇容是個難伺候的主兒。
“不必起身了,鞠著吧。”
對付像江韻這樣被禮教束縛得死死的人。
就得找蘇容這般,灑脫隨性、無拘無束之人。
“臣婦不知哪裡得罪了貴妃娘娘,還望娘娘明示。”
蘇容,漫不經心的道“來給本宮兒子撐腰,有意見?”
說完,笑眯眯看向季祈永,眼中滿是“慈祥”。
江韻年紀大,腰腿受不住力,強忍著跪得不適,繼續保持著恭敬的姿態。
“娘娘,臣婦一直謹遵禮教,不敢有絲毫僭越,還望娘娘明察秋毫。”
蘇容笑道“不敢?首輔都綁了,有什麼不敢?”
江韻顯然沒想到,蘇容能將話說得如此明白。
倒難得顯得有幾分慌張。
“老嫗,陛下對本宮疼愛有加,特許本宮不受禮教約束,這秋相……算本宮兒時半個哥哥,現下又是本宮兒子的夫君。”
“本宮向來幫親不幫理,這樣吧,你老老實實把秋相請出來,本宮也就按你們綁架當朝首輔跟你們算賬。”
“不放……”
蘇容目光落到時序政身上,兩人一對視,皆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那便耽誤一盞茶,殺你秋家一個人,如何?”
承認綁架首輔,那便是死罪。
不承認,就要看著自家人,一個一個,死在自己麵前。
左右都是死,不過早晚罷了。
“貴妃娘娘如此,不怕陛下怪罪麼!”
江韻是真的慌了,竟也有幾分沉不住氣。
蘇容起身,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手心,發出“嗒嗒”的聲響,宛如催命的鼓點。
扇子的尖端,輕輕滑過江韻那爬滿歲月滄桑的麵容。
蘇容嘴角上揚,綻出一抹笑,格外張揚
“你猜……本宮今日是奉了誰的旨意?”
稍作停頓,她又嬌嗔般說道
“本宮年輕貌美,便是仗著陛下的寵愛,你這螻蟻又能奈我何……”
江韻渾身抖的如同篩糠,冷汗簌簌往下落。
可未等蘇容將這貓戲老鼠的遊戲玩至儘興,江韻竟是突發心悸昏死過去。
“佑兒哥,真暈了?”
時序政上前,把了把脈,片刻後微微點頭“氣急攻心。”
“一點不好玩,好不容易出宮一趟,這老嫗還沒叔父宮裡的侍衛抗折騰。”
蘇容嘟囔了一聲,目光落在自己那“兒子”身上。
“看什麼呢?”蘇容柳眉一挑,問道。
“見過容娘娘——”
“你不會跟子安哥一樣,是個小古板吧……”
蘇容有些好奇,她進宮之時,季祈永已經出征在外,所以兩人並未見過。
“這……兒臣……”季祈永有些求助的看向時序政。
“彆欺負他,我們家小孩乖的很。”
時序政拉過季祈永,頗有一種護犢子的模樣。
乖的很……
剛剛是誰把小妾充軍?
是誰在門口大開殺戒?
蘇容一臉無語的看向時序政,大哥,你欺負彆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餘光再一看季祈永,什麼時候卸了一身戾氣??!
這人會變臉,了不得了!
他剛剛眼裡分明還有沒褪下的狠厲,可不是如此無辜乖巧的!!!
不過蘇容也懶得料理這些事情,擺擺手,就準備走。
“你去哪?”
“回宮,商量改嫁——”
季祈永二次震驚……
父皇……改變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