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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還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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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忘了，上回那般欣喜是什麼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已離她遠去，隻是夏綰不後悔過往做的所有事，哪怕是洛樾笙負了她，哪怕是天下人都背叛她，她也不後悔。
這是她選擇的路，既然選擇了，哪怕走投無路四下無門，她也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夏葵不知道什麼是情為何物，什麼是威脅，什麼是迫不得已。她教不了夏葵什麼，也是隻能夠讓她走一步看一步了。夏葵不比風九歌，手段什麼的都沒有她那般深沉。
“長姐的意思是……”夏綰說的話，是先前從未說過的。夏葵也知道自己從未熟知過夏綰，不知道她同洛樾笙的過往究竟是甚，隻是此番，她像是聽到了夏綰的心裡話。
夏綰深居宮中，知道了解的事有多少，不知道又或是熟知的事兒也有不少。
如若說起論人心，她的確是不如夏綰的，隻是夏綰此番欲言又止，是打算不同她說什麼還是。
夏綰看著夏葵，果真如同看到了過往的自己，同洛樾笙並非慪氣，也不是因為骨氣與自傲，而是徹底死心，不得不放手。
夏葵現下沒有到她這種地步，自然是沒有那種感受的，可她是過來人，還能不清楚麼，正是因為太清楚，才會勸她自保為上。風九歌同李涼涼比起來，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李涼涼她尚且這般精打細算了，更不用說風九歌。
夏葵是同風九歌過手得太少，也沒有徹底了解過風九歌，照她這般輕敵，風九歌沒出手她便不打自招，還談什麼搶回顧北彥。
顧北彥不是用來搶的，夏葵壓根便沒本事同風九歌爭，這個詞用得也是格外玄乎。
她勸夏葵，是看在她們是同胞姐妹的份上，不然她大可不必費這個口舌，隻是因為不想夏葵重蹈覆轍，不想讓她將半輩子也毀了她才會這般苦口婆心。
她是皇後，大可不必理會旁人，哪怕是夏葵，她要做什麼也同自己無關，隻是她看到夏葵，便下意識地想到了自己。
夏葵一眼都能看出她現下過得不好，那麼這便是她的下場，是她這後半生的結果。夏葵如何能夠再這般執拗，她應該保全自身，不必來理會她才是。
在夏葵眼中，夏綰不僅是年長幾歲的長姐，更是像母親一般，她同母親的關係不親近，可同夏綰卻是格外好。她也以為夏綰能夠一直這般保全自己下去，可是現下看來，似乎是不可能了。
夏綰自個兒都將要放棄，她如何勸說她都不聽，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
“小葵，長姐奉勸你一句，切莫意氣用事，凡事三思而後行。”
她想要的，過往都會有的，不過是時日早晚罷了，夏葵不必急於一時，也不必這般貿然行事。
夏綰扶著腰，臉色驟然蒼白，秀氣的眉頭驟然擰起。
“長姐！”夏葵失聲大喊，還沒來得及上前，夏綰的身子便直直地向後倒去，一切發生得始料不及，夏葵不知道，夏綰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