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這是夏綰昏厥前的唯一感知。
她如何能夠對洛樾笙再回心轉意,她沒有那般能力,同夏葵,是真心勸告,聽不聽得進去也隻能她自個兒消受了。
人活一世,不過都是身不由己罷了,她是如此,旁人更是如此。
隻是夏綰啊,哪怕是那人負了你,哪怕是他將你囚禁,你終將也說不出一句恨來,你的心中,還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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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郭郡。
若說楚洛京城富庶繁華,那麼城北這一片盤根錯節的便都是皇族勢力,同那些江湖黨羽一道。而容羽將勢力安置在此處,也是看準了這裡的勢力錯綜複雜不好收複,洛樾笙定然不會查到此處來才放心下來。
風九歌和顧北彥剛到城北,便是遇上郭郡新首領大赦郭郡,說是要宴請四方豪傑壯士,好不春風得意。而他們,自是在邀請之列。
來郭郡前,顧北彥安置在城北的勢力便同他們彙合,一路護送他們入郭郡,倒是無人察覺到什麼。
城北是一片富庶之地,除了洛樾笙的糧倉與精銳,顧北彥也是看準了碼頭生意,同彆國疆域來往。
一輛玲瓏馬車悠悠晃晃地駛在平坦路麵,隨行之人皆是一襲黑衣束發,看上去好不招惹。一行人朝城門口趕去,將要行至城門口,見那戍守的兩名士兵,一名隨行壓低嗓音,朝馬車內回了句,“主子,到了。”
而玲瓏馬車內,奢華內飾精美無比,處處不透露著尊貴身份。
直至一道空靈的女聲傳出,隨從領命,正巧碰上士兵攔人,一路人才停下前行的步伐。
“來者何人,可有證物?”郭郡之首宴請四方,可慕名而來的人都非等閒之輩,若是沒有物什為證,這城倒是進得格外格外艱難,士兵語氣不善,他們對所來之人都是嚴防死守,一一篩選,沒有絲毫放鬆。
隨行掃視了眼四周,確定無人跟從。
馬車中無人應話,可就在下一刻,帳子驟然被掀起,一隻纖纖玉手,手腕纏著一串琉璃紅瑪瑙,流蘇串串下落。士兵還沒來得及回應,突地見一塊令牌纏繞著女子白皙指腹往下。
容羽令。
“原是羽大人,我等冒犯,還望大人見諒!”士兵見令牌,像是見到了容羽,語氣立即便恭敬起來。
臨止在一旁,將士兵的一係列轉變看得清清楚楚。
看來,容羽在郭郡的權勢的確是不容小覷,連區區一個守門之人都能識得容羽,那麼這郭郡中人,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罷。
素手收回,連帶著那塊矜貴的令牌都收回,隻是那雙素手,連帶著驟然清冽的氣息,讓人難以忘懷。
士兵見是容羽,自是放行,這速度也並非是常人能比,臨止隻是見著不一會的功夫,城北打開,隨後一路人浩浩蕩蕩地入內。
哪怕露出令牌之人是個女子,可到底手執容羽令便象征容羽親臨,士兵即便心中有惑,可也是唯令牌是從。容羽在郭郡的勢力不容小覷,更是可以指點江山,輕易便決定人生死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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