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月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十一月底,煌盛集團忽然對外宣布、以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持有額、完成對景氏集團的絕對控股。
同時召開股東大會,以一票決定權,罷免了景澤川的董事職務。
景澤川身為景氏集團的董事長,一旦他的董事職務被罷免,就不能繼續擔任董事長。
這則消息一出,在蘇北商圈引起不小的轟動。
榮畫橋因為背地裡算計司桐的事,吃了一頓家法,這段時間閉門養傷,順便等外界淡忘不雅視頻的事。
從榮景月嘴裡聽到景澤川被罷免了董事職務,在原地呆愣了許久。
然後去了景家。
晚上快十一點,景澤川常坐的車才出現在她眼底。
看見穿得單薄的榮畫橋,景澤川立馬下車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她肩上。
“外麵這麼冷,怎麼不進去等我?”
十一月底的蘇北,已經有了寒意。
榮畫橋眼圈泛紅,她清楚,景澤川遭此劫難,完全是受她連累。
“對不起。”她覺得愧疚。
“傻瓜。”景澤川揉了下她的頭發,“我隻是被罷免了董事職務,又不是被趕出公司,彆忘了我還是景氏集團的大股東,光是靠分紅,也能過得很好。”
“可是……”榮景月知道他現在的位子,是他披荊斬棘好不容易搶來的。
“正好我也累了,就當是給自己放了個假。”景澤川緩緩笑了笑。
其實那次見過鬱寒深之後,他就一直防著鬱寒深這招,約談了所有手持景氏股份的股東。
那些老狐狸答應得倒挺爽快,表明會站在他這邊,與他共進退。
鬱寒深卻直接出高出估值幾十倍的價格,那些老狐狸,一個都沒扛住。
鬱寒深的人背地裡做的那些,景澤川不是沒收到消息,隻是他想抗衡,無奈拿不出那麼多資金。
是他低估了那位鬱太太在鬱寒深心中的分量。
光是收購景氏股份,鬱寒深就耗資近千億,大有不死不休之勢,景澤川表麵上淡定,心裡卻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結束。
榮畫橋怔怔地看著景澤川。
從小,景澤川就對她有求必應,以他閱曆和見識,怎麼可能不知道幫她對付煌盛老總的妻子,會給他帶去怎樣的麻煩。
但他為了讓她高興,還是做了。
“對不起。”眼淚滑過榮畫橋臉頰,“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