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看了眼傭人急匆匆跑下樓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托盤上的那碗燕窩。
覺得傭人剛才的說辭很耳熟。
兩年前她去參加秦思媛的生日宴那次,韓靈麗正懷孕,秦家的傭人也用這個借口,讓她把安胎藥給韓靈麗。
司桐端著托盤,站在原地,臉色一點點變冷。
“小表妹,在想什麼?”莫煦北帶笑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司桐回神,看見莫煦北從房裡出來,她莞爾一笑:“沒什麼。”
說完,端著托盤轉身朝沈沐黎的臥房走去。
莫煦北看了看她的背影,一轉身,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司瑾彤嚇了一跳。
“媽,你乾什麼?走路一點聲都沒有。”莫煦北皺眉。
司瑾彤從司桐的身上收回視線,嘴邊帶笑,“我有事找沾衣,你這麼晚要出門?”
莫煦北張嘴正要回答,司瑾彤已經抬腳從他旁邊走過去,顯然隻是隨口一問,壓根就沒想要他的回答。
司瑾彤穿著寬鬆的長裙,身材稍顯富態,腳步輕快,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事實上她確實心情很好。
今晚,要上演很多好戲。
……
莫沾衣食不知味地吃完晚飯,回房後就把自己扔在床上。
腦子裡亂糟糟的,想了很多事,全都跟鬱寒深有關。
這份感情放在心上十幾年,像陳年的老酒,時間越久,越濃鬱香醇。
她也想忘記,可是越想忘,反而越忘不掉。
門被敲響時,她有氣無力地出聲:“進。”
司瑾彤走進來,看見莫沾衣悶悶不樂的樣子,勾著嘴角:“還想著鬱寒深?”
莫沾衣坐起身,低著頭,“沒有。”
“彆狡辯,我是你媽,你心裡想什麼,我能不知道?”司瑾彤悠哉地在梳妝台前坐下。
“給你個跟他扯上關係的機會,你要不要?”
莫沾衣不解:“什麼意思?”
司瑾彤看了眼被擱在梳妝台上的解酒湯,“傭人送來的湯,怎麼不喝?”
她邊說,邊捏住湯碗裡的白瓷調羹,慢慢攪拌著,“這湯,鬱寒深也有一份。”
莫沾衣見她說話雲山霧罩的,皺起眉,“媽你到底要說什麼?”
司瑾彤依舊笑,瞧著很是優雅,可眼底染著瘋狂,“我讓人在他的解酒湯裡加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