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凜的眸色緩緩變深,張開嘴配合女孩生澀的親吻。
片刻,鬱書禾離開他的唇,羞得不敢抬眼看他:“這、這下行了吧?”
傅宴凜的臉上沒了那股不正經的壞笑,抿著薄唇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緩緩笑起來,湊過來咬她的耳朵:“傅哥哥其實更想摸你。”
鬱書禾手腳並用地從他身上逃離,所幸坐在後麵的傭人一直沒醒,但是真沒醒還是在裝睡,鬱書禾不確定。
想到剛才傅宴凜那些調情的話可能被外人聽見,鬱書禾心慌慌的,忍不住瞪了傅宴凜好幾眼。
十幾分鐘後,黑色MPV停在鬱家老宅的主樓前,鬱書禾沒敢去看那兩個傭人的神色,抱起君寶就悶頭下車。
兩個傭人一個拎起最後排中間座上的兒童用品,另一個要去抱卿寶。
傅宴凜先一步把孩子抱起來,下車前,他漫不經心地掃向傭人:“剛才你們聽到了什麼?”
這句話他問得貌似很隨便,可聽在傭人耳朵裡,分明是警告。
傅家掌權人的警告,其中蘊含的威懾力不容小覷,哪怕他並沒說什麼重話。
兩人慌忙低下頭,異口同聲:“我睡著了,什麼都沒聽見。”
傅宴凜淡淡地收回視線,抱著熟睡的卿寶下車,他腿長,腳步邁得又大,很快追上鬱書禾。
鬱書禾正跟值班的傭人說話,從傭人嘴裡得知小叔和小嬸回房午休了,就沒把孩子往小叔房裡送,而是送去兒童房。
安置好兩個小家夥,鬱書禾立刻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八月初下午一點多,正是一天當中最熱、人最容易疲乏的時候,老宅裡除了值班的三四個傭人,其他人都在午休,整棟樓顯得靜悄悄。
傅宴凜伸手把鬱書禾拉到跟前,腹部貼上女孩裸露的胳膊,有意無意的碰觸,顯得很是親昵曖昧。
“我還沒去過你的房間,帶我去坐坐?”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
鬱書禾的胳膊肘碰到傅宴凜腰間的皮帶扣,冰涼的觸感惹得她瞬間發毛,腳下挪了一步離他遠點。
“才不要。”鬱書禾果斷拒絕。
傅宴凜卻道:“我有些累了,現在開車屬於疲勞駕駛,萬一路上出點意外,你不心疼?”
鬱書禾覺得他真能睜眼說瞎話,“不是有司機?哪裡用得著你開車?”
傅宴凜聽了,從西褲口袋裡掏出手機,撥出個號,等接通,他說:“這裡沒你的事了,把車留下,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鬱書禾第一次發現他這麼不要臉。
傅宴凜把手機放回褲袋,牽起女孩的手,笑眯眯道:“走吧,去你房間。”
“不行。”鬱書禾覺得這人肯定沒安好心,甩開他的手,“疲勞駕駛也麻煩傅總現在走。”
傅宴凜被鬱書禾那一甩,甩得往後退了一步,扶住兒童床的圍欄才穩住身形,捂著右胸的位置,咬著牙悶哼了一聲。
鬱書禾見他麵露痛苦,下意識想要去扶他,可想到他老是裝疼,硬生生收回伸出去的手。
“你彆裝了,一點都不像。”她看著傅宴凜。
傅宴凜沒說話,眉頭緊皺,臉色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鬱書禾站在原地看了他片刻,哪怕他是裝的,她還是生出心疼,咬了下嘴唇,上前扶住他,“我扶你去客房休息吧。”
傅宴凜眼裡滑過一抹得逞,嘴上卻裝模作樣地說:“不用,我還是回去吧,雖然傷口有點疼,但不影響,我慢點開就是了。”
“……”鬱書禾。
傅宴凜說完,站直身體捂著右胸往兒童房外走,腳下顯出幾分踉蹌和無力。
剛走到兒童房門口,身後響起鬱書禾追上來的腳步聲,傅宴凜嘴邊勾出弧度,在鬱書禾到他麵前,又隱去。
“去我房間,行了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很想在傅宴凜腳上狠狠踩一下。
傅宴凜:“會不會不太方便?畢竟那是你的閨房。”
鬱書禾聽了,隻想踩得更用力點。
她的房間在四樓,扶著傅宴凜乘電梯上去,幸好一路上都沒遇到其他人。
推開厚重的雙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裝修華麗高級的三室一廳一衛,三室中的一間是臥室,另外兩間是衣帽間。
鬱書禾把傅宴凜扶到臥室裡那張寬大的歐式大床上,扯被子蓋住他的腹部,她說:“我去給你倒杯水。”
走去客廳吧台拿了個杯子,接了杯水,回到臥室,傅宴凜靠在床頭看著她,“原來你的房間是這樣的。”
鬱書禾有些臉紅,她是內向的性格,這間房屬於她的私人領地,除了女性長輩和傭人,家裡的男性長輩都沒進來過,更彆說其他異性。
此時喜歡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多少讓她覺得難為情。
“喝水吧。”她把水杯遞給傅宴凜。
傅宴凜直起上半身,伸手接過水杯的同時,另一隻手握住鬱書禾的手腕。
鬱書禾驚了一下,傅宴凜邊仰脖喝光那杯水,邊盯著她看。
喝完,他隨手把杯子擱去床頭櫃,握住鬱書禾手腕的手稍一用力,把人拉進懷裡。
鬱書禾對這個結果有預料,但真的發生,還是有些慌亂,她兩手撐著傅宴凜的胸膛,“你、你傷口不疼了?”
“疼。”傅宴凜掐著鬱書禾的腋下,把人往上提了提,“不過你能治,抱著你就不疼了,要是再親一下,會更好。”
說完,他一翻身把鬱書禾壓在身下,薄被的一角揉在兩人的身體之間。
“這是我家,你、你彆亂來……”鬱書禾的睫毛在顫抖。
傅宴凜撫摸著她的臉頰,“我不亂來,但你可以對我亂來,你要不要對我做點什麼圖謀不軌的事?”
不給鬱書禾拒絕的機會,他說完低頭堵住她的嘴唇,抬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紐扣,拿過鬱書禾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鬱書禾被他帶著,在他的胸腹之間來回摩挲,掌心男人皮膚的溫度越來越高,她閉著眼,忐忑又羞澀地被迫承受。
門外響起敲門聲時,鬱書禾正坐在傅宴凜的腿上,右手的手背被他握著,掌心灼熱。
“書禾,你在房間裡吧?我進來了。”鬱晚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鬱書禾頓時從意識混沌的狀態下回神,腦袋一下子嗡嗡的,驚慌失措地想從傅宴凜的腿上下去。
傅宴凜控製著她的手,摟緊她的腰,根本不讓她走。
“姐姐來了,你快放手。”鬱書禾幾乎要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