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思打算借著楚楚新婦過門的由頭與二皇子一道用膳。
現下二皇子中途離席,她胸中鬱結,自然要拿陸楚楚撒氣。
權衡利弊之後,陸楚楚趕在嬤嬤下手之前說道:“且慢,楚楚知道王妃是寬厚之人,所以王爺離開之前才會說,將這後院交與王妃打理甚是放心。”
吳思思瞥向陸楚楚:“這與你用膳失儀有何關係?”
“我觀察王爺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當下最令人關心的便是立儲。”
吳思思沉默的看著陸楚楚,似乎在等著看她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陸楚楚緩緩說道:“我與祝氏的小姐略有交情,過兩日踏青納涼之時,能為王妃與其牽線。
若是王妃可說服祝氏支持王爺,許是能為王爺解憂不是?”
吳思思扯了扯嘴角說道:“祝氏的大女兒是大王爺的正妻,因何祝氏會舍近求遠?”
“這並非遠近的道理,而是比起已然惹怒皇上的廢太子,他們心中也會衡量一二。
若是在前廳的事上王妃也能助力一二,想必王爺會對王妃更加看重。”
陸楚楚伏在地上,她深知這深牆大院裡的女人,所求的不過是夫君的重視,如此條件吳思思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起來吧,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得到吳思思的赦令,楚楚這才鬆了口氣,起身行禮後說道:“還請王妃高抬貴手,放過丹穀。”
“今日我饒了你,還賜予了你這間蜉羽軒,你自然知道這府中誰是與你親近的。”
“王妃寬厚,楚楚必當銘記於心。”
送走吳思思後,陸楚楚揉了揉膝蓋。
第一天就恩威並施,二王妃便不是個好惹的主。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圓圓的黑影從門口探了出來,陸楚楚再次緊繃起來:“誰!誰在門口裝神弄鬼?”
“結束了嗎?”
那聲音細細柔柔的,仔細聽還有幾分耳熟。
“你是”陸楚楚看著那道毛茸茸的小身影從黑暗中走到近前,吩咐道:“丹穀,把燈點起來。”
“小姐,這燈怎麼弄亮?”
丹穀拿著一盞被薄紙罩著的圓圓玻璃球不知所措,她把那物件放在桌子上左右擺弄。
踏雪伸手按了燈下的開關:“陸氏把控能源,你們卻沒見過電燈嗎?”
“電燈?甚是奇妙!”陸楚楚拿手輕輕觸碰發光的玻璃球,竟然如此亮也不燙手。
踏雪拿貓爪拍了下桌子:“先聽本喵講!有一好事和一壞事,楚楚你想先聽哪個?”
“先說好事。”
剛剛被吳思思折騰過,楚楚隻想聽到父親母親安好,如此也能安心。
“好事便是你爹爹娘親都沒事。”
這一天下來,陸楚楚第一次真心露出笑意來,她喃喃的重複道:“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雖然沒事,但是他們卻被陸長源控製住了,本喵也是偷偷潛入才見到你爹爹娘親的。”
“怎會如此”陸楚楚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她急切的問道:“你有沒有見到陸二姐,也許這其中有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