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皺起眉頭,看向那婢女:“朕知道了,跟皇後說,擇日過去坐坐。”
那婢女硬著頭皮說道:“皇後說,此事要緊,需今日便商榷。”
“什麼事這麼急?”
雲竹臉上露出不耐,他看著婢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的話,奴婢名叫翠穀。”
“你給皇後帶話,便說過幾日和太後一起用膳時,朕再過去。”
“是。”
翠穀知道再說下去,雲竹便真的生氣了。
她來之前,吳思思便在鳳儀宮大發雷霆。
“皇上一下朝便去了朝陽宮,又是朝陽宮!
在王府中是念珠閣,如今入了宮,便是朝陽宮!
這皇後當與不當又如何,有甚麼區彆?”
翠穀安慰她道:“皇上許是坐坐,等會便過來了。”
吳思思抓住翠穀的肩膀說道:“你去朝陽宮,便說我有要緊事要尋皇上。
對,招新選秀是頭等大事,你去問皇上該如何拿主意。”
翠穀咬咬牙,跪在地上對雲竹說道:“皇後問,如今選秀女宮女的事情該如何辦?”
“皇後是後宮之主母儀天下,朕相信這種小事交給皇後一定沒問題。”
雲竹揮了揮手,示意翠穀退下。
翠穀咬緊下唇道:“是,奴婢先退下了。”
清芷閣裡。
陸楚楚故作輕鬆的說道:“這地方和蜉羽軒大小相同,便當是又回到二王府了。”
丹穀環顧四周,雖是大小相同。
可卻空蕩蕩的,全然沒有蜉羽軒那份溫馨。
“小姐,您說老爺好好的,都快要出獄了,怎的又發生這種事?”
丹穀知道楚楚不喜歡答應這個稱呼,便私下裡像還在閨閣中那般喚小姐。
陸楚楚摸了摸落灰的桌椅,平靜的可怕:“還能有誰,她若是入主後宮,之前那些事更是無人知曉。
事到如今,不能再放縱其不管。
且若再讓她往上爬,隻怕會禍害更多人。”
楚楚沒有說名字,丹穀也知道是誰。
仗著陸長源生前累積的人脈和財富為非作歹的,還能有誰。
“小姐,現在該如何?”
陸楚楚拍了拍手上的灰說道:“養精蓄銳,一擊必殺。”
次日。
兩個婢女早早的在清芷閣門外站著,丹穀端著水盆進來的時候詫異的多看兩眼。
“小姐,門外有兩個婢女不知作甚麼的。”
楚楚聞言放下手中的繡繃,走出門去:“你們在這裡做甚麼?”
“回楚答應的話,奴婢是皇後娘娘派來侍奉您的。”
旁側的婢女聞言跟著說道:“奴婢是貴妃娘娘遣來侍奉您的。”
陸楚楚心中流過一絲暖意。
吳思思和念佩瓊的意思大概是,就算貶為了答應,那也是二王府出來的人。
旁的人彆想看人下菜碟。
“你們叫甚麼名字?”
“奴婢叫彩月。”
“奴婢叫彩蝶。”
陸楚楚溫聲說道:“你們以後便留下跟著丹穀做事罷。”
那兩個婢女樣貌周正,手指修剪整齊,一看便是做事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