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小型化可控核聚變與空天發動機研究項目都有條不紊的推進著,在重點關注了一下這兩個項目後,他又了解了一下星海研究院其他兩個研究所的工作。
信息研究所和材料研究所的工作目前並沒有太多的獨立的科研項目,主要以配合小型化可控核聚變與空天發動機研究項目為主。
而管理上的事情,徐川也不是特彆想花時間在上麵,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好在有國家安排的人幫忙,倒也無需他太過操心。
六月中下旬,在經曆了數輪的測試,收集到了足夠的數據後,華星聚變裝置開啟了首輪的氘氚原料聚變點火實驗。
實驗相當順利,在等離子體湍流的數控模型經曆了數輪的調整後,對仿星器內部腔室中的高溫等離子體的控製愈發完整。
兩個小時的運行時長,華星聚變裝置成功的帶動了一組磁流體發動機組,向局域電網輸送了少量的電力。
這一消息毫無疑問是振奮人心的,它代表著仿星器同樣擁有著實現可控核聚變技術的潛力。
當然,這次的實驗亦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比如仿星器內部腔室空間較小,且形狀軌道複雜,容易形成不受限製的粒子軌道,會導致高能粒子和熱粒子的損失、等離子體溫度提升相對困難等問題。
這些問題都影響著仿星器的q值和效率,都是需要解決的問題。
不過相對比第一次研究的破曉聚變裝置麵對的問題來說,這些問題的解決難度遠遠沒有那麼高。
徐川雖然在意,但這些問題交給星海研究院也不是沒法解決。
而且,他得給其他人一些鍛煉的機會不是麼?
如果所有的問題都被他解決了,那還需要其他的研究員和工程師做什麼。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七月初,如往常一樣,徐川踩著點來到了南大。
辦公室中,剛一進門,一道激動無比的聲音便傳遞了過來,差點嚇了他一跳。
“教授,我解決了!”
耳邊激動的聲音傳來,徐川放眼看去,辦公室中,蔡鵬激動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滿臉通紅的亢奮表情。
看著自己這個一臉激動的學生,他微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了的什麼,笑著開口道“論文呢?我看看。”
聞言,蔡鵬迅速將手中的論文遞了過來。
徐川接過論文,認真的翻閱起來。
《微分方程維數多項式的最小微分計算的階段性證明!》
“設&nbp;是一個零特征微分域,={δ1,···,δ}為其微分算子設&nbp;&nbp;=&nbp;hη1,···,ηni為&nbp;及有限個元素η={η1,···,ηn}所生成的微分擴域以Θ表示δ1,···,δ所生成的自由交換半群如果&nbp;r是任一個非零整數,令”
“(i)若&nbp;r是任何足夠大的整數,則有η|(r)=&nbp;trdegr;”
“(ii)&nbp;degη|&nbp;6&nbp;,而且η|(t)可以寫成η|(t)=xi=0ait&nbp;+&nbp;ii,其中&nbp;a0,···,a為整數。”
“(iii)&nbp;d&nbp;=&nbp;degη|、a”
手中的論文一點一點的翻閱著,徐川認真的看著。
微分方程的最小微分維數多項式的計算,是他這個學生選定的畢業題目。
在今年之前,他也沒指望蔡鵬能在畢業前就搞定這個問題。
畢竟這是一道世界級的數學難題,難度大概在t3末尾-t4級頂部左右。
要解決這樣的難題,對於很多數學家來說可能需要耗費一生的時間,甚至都不一定能做到。
對於蔡鵬來說,隻要在這一領域有所突破,能做出階段性的成果,且論文通過期刊的審核就差不多了。
不過在今年年初的時候,蔡鵬在這個問題上有了很大的進展和突破,當時他看過做出來的東西,並指引了一些方向。
如今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月,現在,輪到他收獲豐盛的果實了。
一頁頁的論文翻過,徐川的眼眸中帶上了一些讚許。
以他的能力,在證明論文已經做出來的情況下,要弄懂這些東西並不是很難。
看完最後一頁論文,徐川笑著抬起頭,讚揚道“很漂亮的證明過程,通過擴域的方式構建一個分形框架,從而對微分維數多項式的最小微分維數多項式做出判斷,最近幾個月的時間,你沒有浪費。”
在手中的論文中,他看到了他以前解決ey-berry猜想時使用的方法的一些影子,也看到了屬於蔡鵬自己的東西。
儘管隻是階段性的成果,但對於一名博士生來說,這已經非常非常優秀了。
“這得感謝教授您的指點,如果沒有您的教導,我或許永遠都找不到方向。”
蔡鵬出自肺腑的感謝道,這的確是他的心裡話。
到現在,他才體會到一名好的導師到底有多重要。
在沒有跟隨徐川之前,老實說,他這輩子的上限大概也就那樣了。
去普林斯頓讀書,然後回國找份工作,再在數學上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出點東西。
如果運氣好,說不定他能做出點東西發個四大期刊,混個優青或者傑青什麼的,但這差不多就是他能想象到的極好了,而且還得有著十足的運氣才行。
像現在這樣,在自己能在博士畢業前解決一個世界級難題,儘管還真是階段性的成果,儘管還沒有通過期刊審核,卻依舊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夢的事情。
天賦好的人一大把,但能出頭的沒幾個,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都沒有。
這個世界上被埋沒的人才太多太多了,千裡馬常有,但伯樂不常有。
雖然這位導師大部分的時間都有些‘不靠譜’,但仍然教會了他無數的東西,尤其是那些在學術研究上的經驗和方法,更是他去普林斯頓都不一定能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