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後,哥哥發現這些所謂的長生不老藥其實是催人命的毒藥,哥哥收集證據,最後將這份天大的功勞拱手送給了淩恒。
那時的淩恒已在朝堂有了一席之地,也敢在景章帝麵前有所為,隻是與其他幾個皇子相比還差得太遠。
當然淩恒本身就是個十分有手段的人。
他當著景章帝的麵將丹藥親手喂到那天師嘴中,天師口吐白沫,大呼饒命,親口承認丹藥有毒。
淩恒沒有停,兩百顆丹藥下肚,那天師當場暴斃,景章帝這才終於相信了淩稷的歹毒用心,下旨廢其太子之位,貶為庶人,終身圈禁於大皇子府。
可惜,那個時候被景章帝發落的胡家上下早成了一掊土。
淩恒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真正被景章帝重視,心也開始向他傾斜。
不過兩年後淩恒登上那個位置之後,這位被圈禁於大皇子府的昔日儲君就算已經瘋了,也被淩恒滅了全府,屍體被剁碎喂了魚。
這件事距離現在還有幾年時間,這一世,李雙晚不會讓哥哥將這份功勞讓於淩恒了。
這一夜迷迷糊糊,睡得很不踏實,院外五城兵馬司來來回回搜捕的聲音沒有斷過,胡書翊雖然救下來了,可胡振方一家三天後就會被流放。
可惜,剛剛重生回來沒幾天的她終究還是太弱了。
第二天下午,陳平回來了。
李雙晚問:“洛姑娘如何了?”
幾位婢女鑼鼓聽聲,說話聽音,也在心裡默默記下了,以後喊蘇二姑娘就叫洛姑娘了。
看向李雙晚,隻見她站在抄手遊廊上,夕陽的金光灑在她的身上,容貌姣好得好似仙子下了凡。
尤其是雙眉間那顆美人痣,說不出的好看。
陳平忙低下頭不敢多看:“小的瞧著應該沒什麼大礙了,能吃能睡,就是還得再養上一陣子才能痊愈。郭先生很是儘心,熬藥都不願假手於人。”
李雙晚放下心來。
“香裡摻了什麼東西?”
“回王妃,小的把您昨兒給的香給洛姑娘看了,洛姑娘隻聞了聞便道裡麵隻是被摻了一些蒙汗藥,量也不大,沒有彆的。”
李雙晚點了點頭,許是這段時間她的態度讓淩恒覺得用不能用茶水了。
蘿曼嚇了一跳:“王妃,那婆子要乾什麼!她為何要在您的香爐裡加這種東西?不行,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一定要告訴殿下去。”
“回來!”李雙晚嗬斥一聲。
亦竹嗔道:“蘿曼,這件事我們沒有抓她個現行,就算告到殿下那去,也沒有真憑實據,你做事彆魯莽。這兩天咱們院子裡發生的事已經夠多的了。”
蘿曼忿忿不已,但也停下了腳步。
亦竹猛地想了起來:“王妃,大婚第二天,婢子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匣子,裡麵有麵,是不是王妃那時就已經懷疑有人在您的吃食裡動手腳,所以您才向殿下討了個恩賞,往後您的一日三餐在小廚房自個兒做?”
“是。”
蘿曼的臉色發白,這恒王府怎麼跟個魔鬼窟一樣。
恒王殿下的日子也太難了呀,都知道他無心皇位了,還如此忌憚他,恒王那幾個兄弟真不是東西。
王妃太可憐了,已經這樣了,還舍不得讓殿下知道。
陳平:“王妃,徐福昨日夜裡吊死在牢中了。”
李雙晚淺淺一笑。
見大家臉色都不大好,陳平岔開話題,笑道:“哦,有個稀奇事兒告知王妃。”
“郭郎中好似很喜歡洛姑娘,對洛姑娘的傷很是用心。洛姑娘也親近郭郎中,就請小的祖父作主,洛姑娘認了郭郎中為義父。”
李雙晚笑了,她原本還在擔心因為自己橫插一腳,攪和了郭先生和洛洛之間的父女情份。
看來,有些緣份是天注定的,而且洛洛這一身醫術來得莫名其妙,有郭先生這位做郎中的義父,還真是不錯。
“你替我明天再走一趟,拿些禮去,算是慶賀。”
陳平立即道:“是。”
李雙晚見陳平好似還有話要說,便道:“有什麼便說,在我這裡不要吞吞吐吐的。”
陳平忙道:“是,小的知錯,不會再有下次了。”
而彼時,周采瑤也剛被王府車夫接到了恒王府。
兩天前李雙晚他們走後,周采瑤便坐在銅鏡前對仔仔細細地對鏡描畫了許久,她真的和李雙晚長得一模一樣。
就連去接她的婆子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也呆了呆,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不用說,此人必是王妃的同胞妹妹無疑了。
馬車一停下,周采瑤掀開車簾不等婆子來扶她,便跳下了車。
婆子在她背後無聲鄙夷地冷哼一聲,戲子就是戲子,上不得台麵。
抬頭望去,周采瑤不由就張大了嘴,隻見府門巍峨,府邸氣派,“恒王府”三個燙金大字蒼勁有力。
朱紅色的門扇,在夕陽下仿佛被陽光塗抹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大門兩旁,雄壯的石獅子靜靜地守護,門前寬闊的台階上,鋪著青石板,乾淨得幾乎連灰塵也不見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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