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銅青色衣裳的人,正在皸裂如蛛網的地縫深處到處搜尋,忽有一處光亮現,照亮了那條地縫,儘頭搜尋的人回頭看去,隻見兩人托著一團橘黃色火焰升空而起。
“神火,有人盜采了我們的神火!”
尖叫聲起,也驚動了一群人起。
托著神火的兩人躥出地縫後,駕風鱗騰空而去,下方一群人影追來,有成單的,有成群的,追趕不放,一路憤怒呐喊,完全就是自己費儘心血眼看要到手的東西被人給搶了的感覺,無比憤怒。
那種失去神火的憤怒和急切,大概隻有那些煉器人最清楚。
如果是一朵神火都沒找到的情況下,突然被人這麼搶劫一把,說是要集體瘋狂也不為過。
一直追,就是不肯輕易放棄,己方是一群人,對方隻有兩人,怎麼可能放棄追殺。
追了好久,突然前方一群人升空而起,好幾十號人攔住了追趕的人,將被追趕的二人給擋在了身後護著。
這幾十號人身穿官綠色衣裳,一個門派進來的人能超過二十個的也就那三家,緊急停下的追趕者也許認不出其他小門小派,煉器界排名靠前的肯定是有關注過的,自然知道阻攔他們的是誰。
這幾十號人正是暑道山的人。
出口那邊確實是不好再用來調虎離山了,可暑道山的人馬勢力擺在這,對大多數門派也一樣有威懾力。
他們如今可謂好不容易才又撈到了一單活乾。
元垚喊話質問道:“何故追我暑道山的人?”
追兵領頭怒道:“自己回頭看看吧,你們的人搶了我們的神火!”
元垚:“笑話,神火域乃無主之地,神火也未曾到你們手上,也不是你們找到的,你們連手都沒轉過的東西,怎敢說是你們的東西,天下可有這樣的道理?若想強搶,奉陪便是!”
結果還能怎樣?一群銅青色衣裳的人隻能是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最後眼睜睜看著暑道山的人帶著神火離去。
有人對領隊道:“師兄,我們找這麼久都找不到的神火,他們悄沒聲地混過去就找到了,而且還是僅憑兩人就找到了,看來謠言是真,他們果然有快速找到神火的辦法!”
領隊咬了咬牙道:“跟上!”
恨恨聲中,頗有不報此仇誓不為人的味道。
於是一群人就這樣遠遠跟在了暑道山人馬的後麵,暑道山的人停,他們也停。
途中遇到了其他的門派,這群跟蹤的人還會與之通氣交流。
一開始,暑道山的人也沒把這些尾巴當回事,就這些他們都認不出來的門派,能把他們怎樣?
後來才漸漸發現了不對勁,跟著他們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陸陸續續似乎聚集了上百人,搞得他們落地休整時都不得不派出相當一部分人輪流值守,以防意外。
好不容易等到調虎離山後去采集神火的師春和古練妮回來了,元垚先過問了一下有無找到神火,確認已經找到,安無誌已在吸收過程中,他這才將異常情況告知了他們。
“什麼情況?”古練妮皺眉納悶著嘀咕。
師春想了想,回頭招了褚競堂過來,讓他去找許安長,讓許安長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如今的許安長既沒有跟他們混在一起,也沒有遠離,按師春的意思,換掉了四鼎宗的衣裳跟在後麵做後手準備。
他之所以不讓許安長他們跟在身邊,就是不想讓這些魔道的人得到神火,回頭得到了童明山不適合吸的神火,不給這些魔道的人吸,反而要給安無誌和朱向心吸,這些魔道的肯定是不願意的。
他費儘心血的折騰,是在打造自己的人馬,不是為魔道打造人馬的。
何況他也沒打算讓這些魔道中人活著離開,起碼那些能提升他修為的魔元,他是不打算放過的,自己總不能白進來一場吧?
所以呀,最好的辦法就是彆讓這些魔道的看到神火,然後說些找到了類同的神火要讓給暑道山,好給童明山調劑些不同的神火之類的,也就糊弄過去了。
而許安長還得感慨萬分地誇讚他一聲有心了,說上麵派他師春進來真的是派對了人。
褚競堂遵命,帶了個幫手離開,找到許安長把情況一講,許安長當即帶著人接近了那些尾隨的門派中人。
都不用他們費儘心思打探,便有人湊了過來問哪個門派的,雙方互相溝通後,獲悉許安長他們居然不知道明山宗和暑道山有快速找到神火的辦法,大感奇怪,隨後自然是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遍。
找到了上百朵神火?饒是許安長知道師春他們應該是掌握了一些找到神火的好辦法,但說什麼上百朵也未必太離譜了些吧?
奈何人家講的有理有據的樣子,搞的許安長都有些將信將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