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不一會,冠禮正式開始,最頂上放置著初代勇毅候的靈位,下方聲勢浩大的準備著一應物品。
張辰等人全部端坐在兩旁觀禮,隻有薑雪寧抬頭看了看天,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隨即想到上世自己沒能出席冠禮,從而導致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這一次已經平息了薛燁的找事,後者現在還有點沒緩過勁來,負責調查和守衛的又是張辰的人,應該是能夠改變了的。
此時鼓聲驟停,燕牧站到中間對著台下眾人說道“今日天寒風急,諸位不棄前來,燕牧感激不儘,想我四十五載徒然奔忙,走沙場、赴輪台,不想年紀稍微大些,卻老病纏身,叫大家笑話了。”
說著燕牧又拱了拱手道,“今日諸位前來,給足了我這半老頭子的體麵,也給足了犬子的體麵,燕家定永記於心,在此謝過!”
“良辰吉日已至,請世子。”
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敲起了鑼鼓,隨後在一陣聲樂當中燕臨緩緩走了出來,等行至中央的時候,立馬對著台下眾人拱手示意。
隨後管家接著按照流程說道“請大賓上前,行加冠之禮。”
隻見這時謝危邁著四方步走到台前對著眾人說道“我與燕臨有師徒之誼,時局逢亂,本無意群逐,奈何燕氏一族為大乾人丁凋零,今受侯爺之請為燕臨加冠,幸也,悅也。
今日冠禮不拘規製,一切從簡、從便,重心至、誠至,諸賓共觀。”
隨即燕臨雙膝跪地,謝危則是拿起冠帽第一次加冠說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維祺,介爾景福。”
隨後燕臨起身朝著眾人躬身行禮,接著謝危開始進行第二次加冠
“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
張辰倒是聽得很仔細,或許是第一見到男子冠禮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此時台上的謝危不像平常一般冷淡平靜的緣故。
沈芷衣也在底下對著薑雪寧小聲說道“謝先生今天瞧著頗有些不同。”
薑雪寧疑惑的問道“有何不同?”
沈芷衣聞言卻聳了聳肩答道“說不清,隻覺得他往日如同雲端彼岸望而不及,今日雖一樣高潔,但像多了些情緒,仿佛……燕臨的兄長一般。”
就在燕臨垂首接受第三次加冠,謝危要將那木簪穿過玉冠為燕臨束發時,幾隊興武衛的人突然衝了進來並且迅速將眾人包圍。
隨後,薛遠邁著六親不認的狂拽四方步,緩慢走進場內高聲說道“聖上有旨,勇毅侯府勾結逆黨,意圖叛亂,挑唆軍中嘩變,今以亂臣賊子論處!
凡侯府之人統統捉拿,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什麼!”此言一出,廳中所有賓客全都悚然一驚,大多都慌亂起來,驚恐的看著薛遠。
燕牧則是瞳孔一縮目光炯炯的盯著薛遠,而燕臨更是憤怒至極,下意識便要起身,然而一隻手卻在此刻重重地落了下來,用力地壓在他的肩膀。
燕臨抬頭望去,是謝危的手掌緊緊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並且表情淡然的說道“禮未成,莫動。”
薛遠看著強行壓下燕臨的謝危,表情微妙,而薑雪寧則抬頭看了看這突然烏雲密布的天空,不好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此時燕牧站起身來朝著薛遠說道“定國公,我燕家桎梏於府中,如何能勾結逆黨,又如何挑唆嘩變。”
“是啊國公,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