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樣想,咱們當大人多走幾步不要緊,你家思遠讀書用功,我聽鏢局的人說過了年就能報名考試,你家該報名了吧?”
“這事我也不知道,還是你說了我才知道,他先生會操心這個吧?”
左大山聽得心裡一緊,生怕耽誤了孩子前程。
“哦,那就是有他先生做主,不著急,徐先生學問好,要不是意外受傷,現在都是官老爺了,他幫思遠安排,比我們這些啥都不懂的莊稼人強。”
黃嬸聽左大山不知道,也不給他製造焦慮,反安撫起來,左大山聽著很有道理。
午飯後雪更大了,一片片鵝毛大的雪花往下掉。
烤乾鞋底的左大山不敢耽擱,拜完將軍,在黃嬸子一連串的小心叮嚀中踏上下山的路。
隔壁山頭,與環境融為一體的白毛大老虎甩甩身上積雪,搖著尾巴進了洞。
它的身形明顯消瘦不少,皮毛都有些發黃了。
左家莊的這個人它盯了一路,沒找到機會下手。
唉,又是餓肚子的一天!
真不該讓那個人神下山啊!
灰蒙蒙的天,漫山遍野的雪,讓人看不清時辰。
左大山摔了兩跤,膝蓋和屁股濕了,腳底板也像是踩在冰水裡,快麻了,總算在天黑前趕到學堂。
一個老婦人正在家裡納鞋底兒,看見院裡走進個雪人,等對方開口才想起是誰,忙放下手中活計迎出門。
“哎呀,這大雪天你怎麼來了,晚幾天也不打緊。”
徐家的學堂是兩座民宅改的,除了徐景元自家的宅子,後麵他伯母家打通了前院,把前麵徹底改了三間學堂,後院他們自己家住兩間,給徐景元住一間,廚房邊上搭了間廂房,給幾個家遠的學生住。
左大山是從後院大門進的,不想讓孩子看見自己這模樣,免得擔心。
“怕再等雪下個不停,到時候徹底走不動了。”
“快進來暖暖身子,等會兒思遠就下課了,我聽他說今晚小舒廟祝邀他和景元去家裡吃飯,正好你也同去。”
徐伯母是個寬厚性子,不然也做不出容納侄子收留學生吃住的事。
這年頭,有口吃的不容易。
兩人坐了沒一會兒,前院裡也下課了,左思遠跟在先生後麵,他身後又跟個小的。
“爹!”左思遠欣喜之餘也暗暗心疼,這種天氣裡扛著糧食翻山越嶺……
左大山站起來應了一聲,有些拘謹地跟先生打招呼:“徐先生好。”
“這一路辛苦了,思遠學的認真,也很聽話。”徐景元穿著洗的發白的長衫,隱約可見青色,儘管努力站直身體,仍明顯的看出一邊肩膀低了許多,聲音雖溫潤,麵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卻破壞了他溫和的氣質,顯得有幾分恐怖。
“還好,我來時雪也不大,下半晌才下起來的。”
有了徐伯母的事先鋪墊,幾人寒暄幾句,就一起出門往將軍廟去了。
將軍廟裡。
舒陽正一刀刀把魚肉片好,旁邊的小炭爐上架好了鍋子,隻等客人上門。
“魚肉也能涮鍋子嗎?”
房梁上傳來疑問,雲燁手裡拋著一個蘋果,身影有些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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