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白蛇的生意做的很大,一連做了七個州府。
儘管她們的手段沒有違反規矩,還是引來了兩道目光注視。
一道是金山寺的法海,另一道是舒陽。
法海聽聞這兩個妖怪的名聲很長一段時間了。
隻是從前他年紀小,法力神通雖驚人,但金山寺裡的三通方丈不許他走太遠。
現下他已經長大了,當然就想去警告一下這兩條膽大妄為的妖孽。
而舒陽則是被江南那邊的大戶焚香求告給驚動的。
青白二蛇把手伸到了江南。
舒陽在雲霄殿裡掐指算了算,青蛇確實沒有胡說八道,那家人祖上確實賭咒發誓,定不負青蛇,當下給了廟祝回應。
不願意管。
但這家人怕青蛇白蛇再來勒索,忍痛出了一大筆錢,再求廟祝:“廟祝大人,先祖欠的我們認了,隻是妖怪反複無常,我們已經出過一次血,實在怕她們再來。
我家願奉香火錢與神廟,供廟裡行善普濟百姓,也省得被妖怪拿去作孽,隻求神官垂憐,免我等被妖怪破家之災。”
文化人送錢都說的那麼好聽,好像你不收這個錢,他們全家就要死了一樣。
舒陽也就卻之不恭了。
他是不會告訴這家人,青白二蛇已經撈夠錢,不會再來的事的。
在舒陽的示意下,神廟廟祝收了錢,這事算了了。
金山寺的法海卻駕雲騰空,四處搜尋那青蛇白蛇的蹤跡。
“姐姐,那個臭和尚真是可惡。”
碧水中,青蛇望著天上飛過的一片雲氣鼓鼓地抱怨,舉手投足間,少女的嬌蠻任性被他演繹的淋漓儘致。
白素貞與她並躺在碧水湖底,慵懶地舒展著腰身,吃吃一笑:“我不與他計較罷了,這般年紀就修成羅漢,多半是轉世來的,打了他,難免有老的來出頭。
萬一來的人不夠資格讓我師父出手,又正好能壓我一頭,我豈不是吃虧?”
“那我們的奶茶店怎麼辦嘛?前天碰見的那個紅衣小哥,他的奶茶真的很好喝,我們冷飲店都是水兌的,如果像他那樣加牛乳和茶,一定能把生意做遍大唐的!”
青蛇百無聊賴地打著滾,身下是一堆耀眼的金銀。
這都是她們“姐妹”辛苦搞回來的。
“那人我看不透,你也彆全信,奶茶店什麼的,以後再說,我們就隻做冷飲店就好,成本還低。”
白素貞聽到奶茶,暗暗咽了咽口水,但理智還在。
那天那個紅衣小哥,推演不出跟腳,她也不敢輕信對方說的話。
唯獨那些基本的做生意規則,她是聽明白了,也記住了。
“好了,我出去整理一下幾家店的賬,你法力低,躲在這裡彆出去,省得被那和尚撞見。”
白素貞說著,化作一縷光飛走,隻留下青蛇守著那堆金銀財寶。
她開了這幾年的店鋪,一直在虧本兒。
雖說有功德彌補,但現下有了不虧本兒還賺功德的法子,她怎能能不急著試試。
青蛇嬌哼幾聲滿是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
白素貞說了,她和那和尚也就五五開。
真打起來顧不得青蛇,所以青蛇也不敢出去招惹那小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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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貞的冷飲店在應江府也有鋪子。
因著它名氣大,把在深閨裡的林黛玉也給勾了出來。
這日正是午後時分,賈府上下午睡的空檔。
林黛玉戴了麵紗,捏了個隱身咒,往腿上貼上符紙,一溜煙兒從門口跑了出去。
噔噔噔幾步翻牆過院如履平地。
她要溜出去,嘗嘗那冷飲是什麼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