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離開多久了?”
“十九天零六個小時,”琉璃摘下口罩,回頭看向發呆的夏油傑,“實在擔心的話不如打個電話?”
夏油傑回過神,低頭揉了揉眉心:“不行,會打擾到他的。”
“呲呲——知道嗎?夏油媽媽……呲呲——知道嗎?夏油媽媽……”
“……琉璃,把那個錄音關掉。”
夏油傑頭痛的伸出手,給單手插兜擺弄手機的琉璃給拽到了身邊,伸手摁滅了那修長手指中被點亮的屏幕,關閉了那個賤的讓人想揍一頓聲波條。
“不回憶了嗎?”琉璃懶散的鬆開手,把手機扔在了夏油傑的二郎腿上,從他身後拿走了剛打印出來的數據報告,冷淡地說,“你們真的不是戀愛關係嗎?悟隻是回家準備繼承儀式,你卻好似自己的戀人被家裡人帶去審問了一樣。”
夏油傑拿起在腿上滑動的手機,無奈的捂臉:“我怎麼覺得你解開心結以後,突然變得嘴毒了很多?”
對他們更加親近了是沒錯,但說話絕對比以前更加口無遮攔了。
“我哥就是原本這種性格哦~”硝子推開門,將手裡的紙張遞給了琉璃,看著唯一一個穿著常服的夏油傑,嘲笑,“要不要去夜蛾老師和伏黑老師那邊打聽一下琉璃罵人不帶臟字的戰績?”
夏油傑放下手,麵無表情地婉拒了這個提議:“不必了,早有聽聞。”
在惹琉璃生氣這一點上,沒人比伏黑甚爾更擅長,夏油傑就不和他爭了。
“硝子,要不要嘗試把這個成分的含量再提高一些?”琉璃從桌子上拿起圓珠筆,在量表上勾出了幾個圈,“用這個和這個進行中和。”
“唔,可以嘗試。”
夏油傑托著腮看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棕發美人,突兀的出聲:“琉璃有試過女裝嗎?”
“……變態?”
吹空調吹傻了吧?
“……你把腦子當作胃來用嗎?”
不然消化不了的雜質為什麼會從嘴裡吐出來?
“不是……我不是那種意思,”夏油傑扶額,試圖掙紮一下,“我是說!硝子和琉璃如果穿同樣的裝束會不會像是雙胞胎!”
兄妹兩人雖然麵容不像淚痣對稱,但發色和瞳色還是相同的,甚至身高也相差不多,如果刻意打扮的話,會不會有兩人可以互相頂替身份的情況。
夏油傑想說的是這種意思!
真的!!
硝子用一種看人渣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油傑:“那怎麼偏偏是琉璃穿女裝?”
就不能是她穿男裝嗎?
“我現在覺得我說什麼都是欲蓋彌彰了,”夏油傑麵無表情地伸出手,覺得這個話題還是跳過去算了,“你們繼續討論藥劑的改進吧。”
琉璃放下筆,將寫好調整意見的報告單放回硝子手中,冷冷地說:“傑還是當好你的望夫石比較合適。”
“你一定要用這種說法嗎?”夏油傑一言難儘的皺起臉,隻覺得剛剛的自己好似鬼上身,“我為剛剛的發言道歉,琉璃。”
不該莫名其妙的問他有沒有試過女裝。
“也不是沒試過吧,”硝子懶洋洋的把報告單塞進白大褂裡,回想了一下,“悟手裡不是還有一張嗎?”
琉璃脫下白大褂,在貼身的內襯外一層層套上毛衣和外套,斷斷續續的回答:“遲早,拿回來。”
“那是兒童琉璃,我指的是……算了,”夏油傑在硝子的目光中乾脆地放棄了這個話題,站起身將羽絨外套遞給了脫下白大褂的硝子,“說是還要下雪了,醫務室有傘嗎?”
算上今天,這個月已經連下了五天雪了,高專這邊又沒有刻意清掃地麵,現在外麵看著一片白,荒蕪的好似冰原。
琉璃將圍巾三下五除二的綁在脖子上,抬腳就要往外走:“淋著。”
“不準,”硝子和夏油傑同時伸出手,把半隻腳踏出實驗室的人拽了回來,沒好氣的把穿的厚實的像個熊一樣的人重新整理了一遍,“彆以為穿的厚就沒事了,就算一直有在借用藥劑改善身體,你還是易病體。”
琉璃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任由兩人拉扯著自己的袖子和毛衣:“傑,我看不到了。”
這裹到腦袋上的圍巾是要把他埋了嗎?
“等一下,”夏油傑套上自己的外套,伸手將蓋住琉璃眼睛的圍巾壓了下去,又給他帶了個耳暖,“剛剛小惠說要過來,我讓他帶了一把傘。”
這會應該……
“琉璃大人!”
“琉璃大人!”
“琉璃哥哥。”
到了。
琉璃轉過身,看著蹲下身的夏油傑攔住了準備飛撲到自己身上的兩個女孩,有些無奈的接過了硝子遞過來的暖手袋:“麻煩。”
穿著小熊外套的伏黑惠在兩個女孩之後進來,乖巧的將帶著兩把傘遞給了硝子:“麻煩也要帶著,琉璃哥哥不能生病。”
“少管我。”
“鬨脾氣也是沒用的,”伏黑惠冷靜的拽住琉璃的手,牽著他往外走去,“我們把兒童拖車也帶過來了,琉璃哥哥要是不想走路我們可以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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