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靈宗。
餘下的兩位築基修士坐在桌椅一旁,手中拿著一顆棋子。
“元靈宗馮老祖死了。”
“據說是突破金丹失敗,所以才身亡。”
“現在就連山門都已經封鎖。”手執棋子的築基修士歎了一口氣:“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
一旁的青袍道長神色驚訝,他剛從閉關之中出來,正好趕上師兄找他。
隻是他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事情。
十年前,血靈殿遺址出現,自家掌門的築基陰神帶著弟子前往,弟子們是回來了,掌門師兄卻一去不複返,現在隻剩下他們師兄弟兩人苦苦支撐宗門。
還不知道以後煉氣大圓滿的弟子能不能築基。
築基難。
沒有築基丹,靈根越差築基幾率的越小。
宗門東拚西湊,加上老底才能湊出一萬靈石,去外麵購買一枚有價無市的築基丹。
不僅僅要看人家臉色,大多時候就是有靈石在手也買不到丹藥。
丹藥被宗門壟斷,流落出來的也會迅速被修仙家族湊錢買走。
他們這窮鄉僻壤,大貓小貓兩三隻,舉全宗之力,大多時候也是懷揣著希望前去,然後失望而歸。
現在掌門師兄又成了活死人。
十年了,都沒有醒過來,往後估計也難了。
若是沒有築基丹幫忙,憑自己的實力硬闖,堪稱九死一生。
好一點的還能保留肉身,更多的是被炸得粉碎。
每次清理想憑自己實力築基的弟子的洞府,他都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
更不敢將這樣的場景給其他弟子看,生怕他們沒了勇氣。
“師兄莫賣關子了,真相如何?”
青袍道人不再多想。
再艱難,好歹還有他們兩兄弟支撐。
而且元靈宗老祖身亡對於他們來說其實是個好消息。
本來他們宗門的實力就弱,師兄又重傷不醒,元靈宗要是大舉攻來,他們根本打不過築基巔峰的馮冀。
“上宗高門來清查修士乾涉凡俗,元靈宗的馮老祖是被人給斬了。”
“被人斬了?”
青袍道長瞳孔微微縮小,這消息實在驚人。
能斬了築基巔峰的人,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金丹?’
“師兄,來人難道是金丹真人不成?”青袍道人追問道。
“這師兄就不知道了,這消息剛傳來不久。”
兩髯垂下的道人微微搖頭,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元靈宗封山太快,消息封鎖的又比較及時,所以隻探得這些。
兩人交談之際,一位練氣十層的弟子停在門口,行禮道:“老祖,前往梁都的陳師兄來信。”
兩髯道人打開使用傳訊符發來的信。
看了一番,神情閃爍,一時間竟然變幻了好幾次神色。
“師弟,你看。”兩髯道人說著將信推到青袍道人的麵前。
“三靈根資質?好事啊。”
“上宗高門,萬法宗……”
篇幅有限,所有記載的都是關鍵的事情。
本來此事等他們回去也能說,不過看萬法宗的高修誇讚了溫鵬,所以陳棟斟酌之下還是趕緊將信息送了回去。
“稟老祖,門外來個外州修士。”
“外州人,他可說自己誰?”
“說是來自萬法宗,乃是萬法宗執法弟子,名號丁邪。”
兩髯道人神色一凜隨後看向一旁的師弟。
青袍道人也瞪大眼睛:“不會是他吧?”
“快請。”
“算了,我們去請。”兩髯道人趕忙起身。
“師兄啊,他來我們門派乾什麼?”
青袍道人趕忙拽住師兄:“不會是宗門也有人乾涉了凡俗吧?”
兩髯修士說道:“彆嚇唬自己,我們從來都是約束弟子的,肯定是因為彆的什麼事情。”
雖然如此說,其實兩人心中都沒底。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已經來到了宗門大門口。
“在下五靈宗趙廣晨,見過上宗高門。”
“在下五靈宗蘇諳,見過上宗高門。”
“兩位道友客氣,在下萬法宗執法弟子,丁邪,見過道友。”丁邪拱手行禮,他本就不是喜歡擺譜之人,眼見人家以禮相待,更不好姿態倨傲。
兩髯垂下的趙廣晨拱手道:“不知道友所來何事?”
“說來話長。”
兩人也都是人精,一聽丁邪的話頭就知道對方想商討些什麼:“道友,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來來,裡麵請。”
直到會客大殿。
“破落小宗,實在沒有什麼好招待的。”趙廣晨緊張的端起茶杯。
這靈茶他們平日裡不舍得喝,但是又怕人家瞧不上眼。
實在是小門小戶,不知道大宗門弟子的秉性。
人家築基實力的都是弟子,萬法宗實力如何,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丁邪大大方方的飲茶,讚歎道:“好茶!”
趙廣晨頓時長出一口氣,還好,至少現在這位高門修士看起來還不錯。
旁邊的蘇諳一直給師兄使眼色。
“不知高門……”趙廣晨問了丁邪的來意。
不管對方是來興師問罪,還是來拐帶三靈根弟子的,好歹得讓他們知道。
“是這樣,我聽說貴宗的掌門真人陰神受損?”
趙廣晨和蘇諳兩人麵麵相覷。
這個消息知道的人不算多,隻不過丁邪是萬法宗的弟子,還是來執行任務的,如何知道這個事兒?
就算知道也就罷了,為何對方會登門提起。
“道友,我們五靈宗是小家小業,但是我們恪守本分,從不乾涉凡俗。”
“掌門師兄也不是那種會違反祖訓的人。”
“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蘇諳的話讓丁邪都為之一愣,隨後笑著擺手道:“你們誤會了,宗門花名冊上確實沒有你們五靈宗的事情。”
“我此來是因為你們掌門昏迷不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