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師兄?!”
血元驚喜的呼喊了一聲,緊接著他的臉上浮現緊張和猶豫的神色。
他看向那站在不遠的前方,將他和地屍上人鬥法餘波收攏捏碎的,身著深紫色法袍的乾瘦老頭兒。
“許久不見了,你師兄沒來嗎?”
乾瘦老兒轉頭看向身軀緊繃,神識波動甚大的地屍上人。
地屍真人麵容一僵,扯上一個極為不自然的笑容,拱手行禮:“屍魃宗地屍,見過玄煞前輩。”
“真人與我師兄相熟,應該知道我師兄閉關參悟大道的消息。”
乾瘦老頭兒身上的深紫色法袍看起來與他的身軀並不相匹,陰翳犀利的雙眼在深邃五觀的掩蓋下也漸漸的沒了動手時候的大盛光芒。
“前輩,你沒事兒吧?”
較為關切的聲音拉回了血元神遊的意識,血元轉頭看去,正是門內最年輕的那位晉升後期的後輩修士。
“師弟不必擔心,血元彆的本事沒有,保命的本事在小荒域都是數一數二的。”身著彩戲血法袍的血煞宗金丹修士放開自己抱著肩膀的手。
血元真人冷哼一聲,看向那年輕人的時候才和顏悅色,說道:“我隻通知了師兄,怎麼你也來了。”
那位年輕人開口解釋:“前輩有所不知,師兄收到消息就讓我們一起趕來……”
說話間看向身旁抱著肩膀的血誦真人。
血誦真人淡然點頭,他也是為了保險才通知這麼多人。
一聽門中年輕人此言,血元雙眸神光閃動,笑著說道:“我發現寶物也是怕彆人搶奪去,這才讓師兄弟們趕來,好在伱們來了。”
“不然寶物說不定就不會歸屬我們。”
說話間。
身影挪動到高壇,盯著斜插在高壇上的尊魂幡,神色有些驚訝。
尊魂幡散發的氣息毫無疑問是靈寶,那罡氣的壓迫感遠勝尋常法寶,極品法寶根本就不能與之相比。
再趕來的長水真人看到那乾瘦老頭兒之後雙眸瞳孔微縮,注意到那人的目光襲來,同樣拱手行禮:“萬法宗長水,見過玄煞前輩。”
“玄煞真人?”
藍袍修士眉頭緊鎖的站在原地。
倒不是他不認識這位大真人,而是太熟悉了。
這位大真人可是與落日山的大真人齊名的存在,據說稍遜陽城的隕炎真人,卻又聽說是相差無幾。
隕炎真人號稱小荒域元嬰之下第一個人,這位既然與隕炎真人不遑多讓,其實力估計也強的沒邊了。
更何況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兩位金丹宗師。
血煞宗巔峰戰力八成都在這裡,這些可都是小荒域大宗門的底蘊,每一個都花費了無數的資源,每一個也都代表著鎮壓一方的強大實力。
幽冥地的鬼王僵在當場,隻得拱手行禮,然後靜悄悄的躲起來。
“唉!”
長水真人麵帶惆悵的神色,本來不難的事情,現在搞的實在太複雜了。尤其是有三位金丹宗師助陣,最弱的都是金丹後期,血元更不能放手靈寶。
“長水真人啊,水注座峰之主。”玄煞真人笑嗬嗬的看著長水真人,緊接著看向大黑山所在的方向:“好大的威壓波動,是貴宗在辦事?”
長水真人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訴說,拱手道:“回前輩,確實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那件寶物是我宗之物,還請前輩能看在我宗老祖的麵子……”
“哎,長水真人此言差矣嘍,真君的麵子老夫就是想賣也沒有門路,又怎麼可能不給。”
“那前輩?”
玄煞真人擺了擺手,頗為遺憾,又帶著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說道:“真人也看到了,那件魂幡類寶物實際上是我宗上古遺失的法寶,現在不過是機緣巧合的物歸原主。”
“貴宗有真君坐鎮,又何必與我們爭奪這小小的法器呢。”
長水一口悶氣噎在胸口。
這根本不是什麼法器,又何談什麼小小。
這分明是一件強大的靈寶。
還是他們宗門師妹的家傳寶物。
說話的功夫,血元已經即將摸到尊魂幡。
魂幡之內,塗山君冷笑不語。
說起來,魂幡確實和血煞宗有淵源,隻不過這淵源卻是滅身阻道的大仇。要不是以前沒有足夠的力量,他早就對血煞宗動手了。
塗山君的金丹已經滿是規則裂紋,元嬰的震動從中傳來。
隻要再得一金丹巔峰的陰神,他就能碎裂金丹,修成元嬰真君。
這個人選最好的其實是地屍上人。
因為地屍上人是金丹巔峰又沒有領悟屬於他的真意,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要是換一個領悟真意的修士來,說不得要廢上一番手腳了。
在場的諸多金丹中,尤其是那個身著深紫色法袍的乾瘦老頭兒給塗山君的威脅最大。
那老頭就是沒有隕炎真人那樣的實力,應該也比落日山的寂風真人強些。真要是爭鬥起來,塗山君沒有強**力的支持會很不好對付。
“血元師弟!”
厲喝聲落,血元伸出來的手迅速縮了回去,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玄煞真人,眼底的忌憚漸漸被貪婪壓下去,朗聲道:“師兄,這寶物是我先發現的。”
玄煞真人的麵容肉眼可見的陰沉,壓低聲音:“這是宗門遺失的重寶,需要回宗門商議之後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