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老祖之命!”
身著青白、月白長袍的維持秩序的太乙宗修士,在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眼中湧現崇敬,紛紛雙手交疊結弟子之印,朗聲回應。
數百練氣弟子、數十位築基執事嚴陣以待。
“那就是太乙宗的老祖,太乙真君。”人頭攢動的隊伍中,許多練氣修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們許多連金丹宗師都沒見過,更彆說元嬰真君。
以前太乙宗名聲不顯,隻聽說門中有元嬰老祖,但是具體怎麼樣大家都不知道。
這一次攜帶適齡的孩童前來,更多是因為那些地方勢力鼓動和催促,就好像如果他們不來那些地方勢力就會很急切,勸都會勸他們過來。
然而當元嬰老祖出現的時候他們再沒有質疑的聲音。
元嬰真君根本就沒有釋放威壓和氣息,光是站在那裡,傳音覆蓋整個升仙大會就足以震撼在場的所有人。
升仙大會有條不紊的開始。
適齡孩童分成一邊,帶藝投師的分到另一邊。
築基以上帶藝投師的不在今日,今日隻為適齡孩童和練氣士開,而且相比於適齡孩童,練氣士那邊會更加嚴格。
周行烈掌名冊,也是此次升仙大會築基執事的主負責人之一。
“師弟感覺如何?”端坐升仙台最高處的太乙真君看向塗山君。
這一次他特意將塗山君拽過來。
不僅僅是因為初次升仙大會,而是為了讓塗山君能切實的參與其中,以此來增加參與感。
不然塗山君整個人躲藏起來不怎麼參加大場麵,以後難免不上心,也不會對宗門產生多麼大的歸屬感。
隻有共同經曆,才能增加這樣的羈絆,縱然有時候是不太好的一些事情,或者本身無聊參加不參加都不會有太大改變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
其實塗山君也能躲在藏經閣。
但還是被太乙真君說動來參加大會。
“欣欣向榮。”
“沒錯,這都是因為你我師兄弟的努力,宗門是我的,但也同樣是你的。”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師弟不要放棄宗門,他們還能傳承我們的意誌,能延續我們的道統。”
“是我們的繼道者。”太乙真君說到半途,停頓了一下,話鋒轉道:“個人道途當然更加重要,事不可為的時候,師弟也莫要強求。”
太乙真君想把塗山君綁上戰車不假,但是他同樣希望塗山君能修成仙。人是自由的,不該被捆綁住,至少,在成仙的這條路上是這樣的。
塗山君看著麵前的人山人海,以及身後蓬勃發展的宗門。
不由得放鬆倚靠在靠背上。
他知道太乙真君的意思,什麼事情都拉上他,不是因為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都需要他這位元嬰大真君,而是想讓他更多的參與其中。
就像今天這種充場的事情。
也就那些金丹宗師能感覺到有更厲害的修士坐鎮,其他的修士根本察覺不到他。
這還是塗山君沒有隱匿自己氣息的情況下。
對於塗山君而言多參加一些宗門的事情有好處,他很久沒有這樣即忙碌又放鬆了,隻要不是廝殺的環境,都會讓人的心靈平靜。
那些嗜殺的魔頭和變態除外,作為一個普通人還是喜歡安逸和平穩,如果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成仙就更好了。
塗山君如是想到。
旋即笑了起來,說道:“掌門師兄,這世上本來就沒有能兩全的事情,我們隻能儘量去完成,該做事的時候就去做,僅此而已。”
……
“測試過靈根也要再次進行測試,以免有人冒充各地記錄下來的名冊,這種冒領名額的事情並不會少發生。”周行烈淡淡的說到。
“高大寶,十一歲,五靈根,假靈根……”唱名的築基修士驟緊眉頭,翻看著手中的名冊對比:“原籍上麵說你是四靈根怎麼現在變成五靈根。”
“是誰給他登記造冊的?”築基修士名為沈玉風,舉起了手中令牌和名冊,呼喚為名冊登記的修士。
那練氣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喊道:“月前登記絕對不會有錯,我挨個核查了三四遍,就是怕出錯,怎麼可能會有靈根的變動啊。”
沈玉風一看那練氣士是這樣的態度,頓時狐疑起來,如果真要演的話也不至於這樣。
從上往下查下去肯定能查出來,而且詞宗門大事還有老祖在看著,哪個練氣士弟子敢舞弊,莫不是活膩歪了。
沈玉風用法力將那位宗門的辦事修士托起來:“伱先起來,此事還有待核查。”
在築基修士的目光注視之下,隻有十一歲的高大寶哇的一聲哭出聲。
築基修士並沒有單獨針對一個孩子,僅是因為在疑問,其氣息和靈機就猶如一座大山壓在尋常人心口。
“怎麼回事?”上方長老的詢問傳到沈玉風的耳朵。
“稟長老,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