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怎麼也在這兒?”鶴書立不知道自己糟了什麼煞星,或者出門沒有看黃曆才又碰到這位爺。
“我還沒問你,你倒先問上我了。”
“你怎麼在這裡?”
鶴書立倒豆子一般將自己後來的經曆說了一遍。
自從病虎幫的幫主死了,病虎幫倒了之後他輾轉投奔了興幫,靠著好使的腦袋瓜和辦事穩妥的手段,慢慢爬了上去,成為了興幫手下的一號人物。
這不,興幫的幫主今日也受邀前來,他作為那位穩妥的人也隨之趕來。
這會兒正在安排禮物等。
塗山君點頭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很有前途。”
鶴書立也確實很有能力,辦事從來都是先禮後兵並且講明厲害關係,以一種大家都受益的狀態完成事情。
可惜他碰到了個不喜歡講理的,所以才糟了那麼一劫。不過塗山君倒是沒有自誇,他隻是感歎人的際遇和造化。
鶴書立擺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能力再強也架不住魔頭般的搜魂術啊。
塗山君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帶我進去。”
“啊?”鶴書立聞言愣了一下,指了指身後的公孫府邸,說道:“您,進不去?”
他詫異的不是身後的是公孫家的府邸,而是詫異眼前這位魔頭般的大爺竟然讓他幫忙進這府邸。
這大爺的手段他見識過,那可不是厲害那麼簡單,而是根本看不明白。
他就像是那坐井觀天的青蛙,隻能看到皓月當空,卻不知道那圓月到底是何等人物。然而,這樣的人物,本不該被困在門外。
不說彆的,那黑紅絲線隨便斬個築基的幫社的頭領,也就能冒領他們的身份進去了。
“爺,您就彆為難那我了。”
“我已經很慘了。”鶴書立當即垮臉。
如果說這位爺沒有動手,隻能說明不想打草驚蛇,他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
他這小小的練氣士,如何做得幫凶啊。
“好,那我們算算帳。”玄黑道袍的修士恰起手指。
“爺,彆算了。”
“我就怕您一算,我命就沒了。”
“我帶您進去還不成嗎。”鶴書立趕緊擺手,讓眼前的玄黑道袍修士彆算了。
他真的很害怕,長這麼大沒有怕過,唯有那一次,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就好像死不死都在此人的一念之中。
他記得上回見到這位爺是練氣,後來就築基了,連青婆婆都避讓三分,他哪裡是對手。
隻能感歎大人物的博弈不是他能摻和。
“放心吧,我不好殺人,我這次來也沒什麼大事。”
“既然是酒宴,總該有酒吧。”
塗山君掏了掏口袋,示意道:“囊中羞澀,隻能前來化頓齋飯吃。”
緊接著又拍了拍鶴書立的肩膀,從口袋中掏出幾枚黑紅色丹藥,隨後說道:“這樣吧,我看你修為還不錯,這幾枚丹藥贈送給你。若是想要煉製築基丹也可以尋我,你知道在哪裡找到我,不過材料要你自己準備好。”
鶴書立顫顫巍巍的接過那幾枚黑紅色的丹藥,他也不懷疑的收了起來。
他懷疑誰也不會懷疑這位魔頭。
說起築基丹藥,鶴書立雖然很向往,卻隻能暗自搖搖頭。
“你知不知道這回為什麼開酒宴?”塗山君嗑著手中的瓜子,跟著鶴書立步入正門。
“您有所不知啊,那城建司的小白……司長說要動遷城南,隆榮坊也是其中。”
“這才廣邀幫社的頭領來到這裡議事,其中多是利益劃分,總之都是大人物的算計,與我們這些小人物……”
想到身旁似笑非笑的高大修士,鶴書立當即拍額,這位大爺太和善,他差點忘了這也是位深不可測的大人物。
邁入正門的塗山君神色淡然從勸酒的侍女手中接過酒杯。
仰頭暢飲,目光頓時亮了起來:“好酒。”
“呼。”
公孫府邸頗為廣闊,若是走路的話,前院到後花園莫約要走半個時辰。
現在更是熱鬨了起來,有俊男靚女穿行敬酒,也有高山流水與琴瑟鐘鳴,甫一踏足,好似踏入了人間盛會,飄飄然若仙境。
“你有座嗎?”
“這……”
“莫不是站票?”塗山君沉吟。
鶴書立不知道這位大爺口中的詞語是什麼,他隻能實話實說:“小人不才有一席位,這就貢獻給前輩。”
“不過若沒有小人引薦怕是不好前輩認人。”
“我那同僚也有一席位,不如我前去勸說他讓……”
看著鶴書立欲言又止的模樣,塗山君笑了一聲:“那隻能委屈你那同僚睡個好覺。”
“走吧。”
……
興幫的幫主目光回轉,看向鶴書立以及取代了胡鳴座位的一個陌生修士,他也不在意這些,鶴書立是個辦事沉穩的,他十分放心。
至於胡鳴沒來,那也無妨,作為一幫之主,認不全自己的手下太過尋常。
何況隻是練氣士。
“胡鳴這廝實在惱我,這等大事也隨便弄個人來糊弄,待我回去定要懲治他!”興幫的幫主暗自說道。
二更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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