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盛安換了兩匹馬,隻用了十天時間趕到京都。
在各個城鎮外都見到感染天花倒死路邊的屍體,著實讓人心驚。
到了京都地界沒看見那樣的慘況,進城門被攔下,出示了六子給他的國公府的令牌才得以入內。
沿街鋪子關了三成,街上行人三三兩兩,幾乎人手拎著藥,麵帶愁苦和對前路的迷茫。
錢盛安兩年前來京都為彭敬辦過事,京都的繁華熱鬨讓他記憶猶新。
與如今的慘淡截然不同。
找到國公府,順利將藥交到趙慶手中,一問才知,並未接到彭敬的信。
好在早早接到杜武的信國公府提前做了預防措施。
錢盛安將藥交給趙慶後當日便返回照西縣。
“宮裡的那位、皇子公主和後妃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染上了天花,許多朝廷命官及家眷沒能幸免,反倒是尋常百姓染上的不多。”
錢盛安將一路上所見以及京都的情況告訴彭敬和周誠。
彭敬目光變的饒有興趣。
周誠腹誹,按理說應該是守衛森嚴的皇宮更不容易大麵積爆發才對,怎麼還反著來了。
怎麼想這事都透著詭異。
不過,這不是重點,若是驕奢淫逸的皇帝老兒死了,何嘗不是件好事。
這不是他一個平頭老百姓能管的,周邊幾個縣的疫病得到有效遏製,杜武那邊也沒事,就已經非常有成就感了。
周誠如期迎娶袁玉竹。
袁夫子和楊氏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大病一場身體大不如前,而袁攸和張氏又是不靠譜的人。
另一方麵,嫁姑娘比娶媳婦要簡單的多。
請十全老人為袁玉竹梳妝打扮,出嫁這日新郎來接人,拉上新娘的嫁妝,拜彆父母,娘家這邊就沒什麼事了。
袁玉竹的爹娘為她準備了一車嫁妝,比起穿身破衣爛衫就跟周誠回家的淩媛娘和楚黛體麵得多。
終於拿到做豆腐的方子,老兩口露出久違的笑容,嫁女的愁緒淡了許多。
袁夫子如今的狀況短時間內沒法再繼續教學生,又不能耽誤學生的課業,隻能讓學生去一個私塾念書。
全家就指著他吃飯,家裡確實還有些積蓄,可也不能坐吃山空。
有了豆腐方子,天花帶給全家人的恐慌漸漸消散。
袁攸和鄭氏嘴角咧到耳後,袁攸激動的對二老保證:“爹娘,我一定會好好孝順二老。”
“好好,知道我兒孝順。”楊氏高興的見牙不見眼。
大兒子雖省心,可到底多年來不在膝下儘孝,想看孫子孫女一眼還得等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