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信。
喻姝刻意顯出幾分慌亂,心下卻石頭落地。
能夠這樣不經意間交給鬱拾華,她可太滿意了。
鬱拾華的神情以光速冰凍下去,肉眼可見的戾氣在眼神中慢慢顯現。信中寫的儘是套話,他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無。
“這是想清楚了?”
無視一旁程善北的吃瓜表情,喻姝垂頭道:“是的。”
啪——
是信被擲在茶幾上的聲音。
“喲。”所謂看熱鬨不嫌事大,程善北看得興致勃勃。
眾所周知,冷硬寡言、不近女色的鬱拾華這三年和身邊的秘書關係匪淺,甭管出差還是在京,哪哪都栓在身邊,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兒。
這種關係在世俗裡有很多種叫法,唯一確定的是主導權在鬱拾華手中。
偏偏這種節骨眼兒上,居然是女方先行叫停。
這就很違背公序良俗了誒。
喻姝並沒有勇氣和鬱拾華進行眼神對峙,一直維持著孵蛋鵪鶉狀的模樣。還是程善北先受不了這尷尬冰涼的氣氛,淺淺抿了口咖啡後腳底抹油地溜了。
男人語氣幽幽:“辛苦練字,就是為了寫這個?”
“噢。過幾日我就去總部辦離職手續。”喻姝聽他語氣雖涼,卻沒想象中的洶湧怒火。
“七年合約,我為何放你?”
“我不想乾了。”
這五個字像是踩在鬱拾華青筋上跳舞一般,他怒極反笑:“我好心提醒你,百萬年薪對應的可是千萬違約金。”
喻姝保持靜默,因為她記得入職鬱寰時的勞動合同裡,並不存在天價違約金。
除非是後來調崗調薪時的補充條款……
“鬱總在留我嗎?”她冷不丁地問。
從出生起就高高在上的鬱拾華如何能點這個頭,思緒轉了個彎,沉沉目光看了她會兒,涼涼道:“是在激我?”
喻姝並不否認:“您一向敏銳。”
鬱拾華卻突地想起一個詞:欲擒故縱。從小到大見慣了多少女人為攀上富貴使出的心計手段,他心裡漸漸放鬆下去。
“小區門口的那幾家店,你很常去。”驟然的話題轉換,令喻姝有些摸不著頭腦。
鬱拾華篤定地繼續說:“我已經叫人在整理那排店麵的產權文書,過幾日趙涵會帶律師來給你辦手續。”
是了,這小區的開發商剛在去年被鬱寰並購。
喻姝呆了一瞬,便毫不猶豫地婉拒:“無功不受祿。”她給自己鼓了鼓氣,“我不是借著辭職的名頭向您要好處,我是真心想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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