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電梯卡一刷,鬱拾華便將她拉進了懷,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臉。
“鬱總。”喻姝甫一開口,驚覺聲音已經變調。
不等她再次收拾好思緒,樓層到了。
房卡一刷,身後的男人竟萬般從容地跟她進了房。
“您請自重。”喻姝被他脫外套扯領帶的動作驚得花容失色。
鬱拾華慢條斯理地解下袖扣、腕表,眼眸裡儘是晦暗不明的光。
“門沒鎖,為什麼不跑?剛剛到現在,三秒鐘的時間還不夠你明白我想做什麼嗎?”
男人強硬地將她拉近,打量著她臉上無措的神情。
鬱拾華輕輕鬆鬆地把人打橫抱起,踢開了浴室的門。
喻姝被他好生放在洗漱台上,她甚至沒敢抬頭,他們倆人距離實在太近,近到她隻要隨便動一動,就能碰到他線條分明的臉。
“你要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嗎?”鬱拾華聲音低沉,意有所指。
貼在瓷磚上的折疊鏡一下子拉開。
喻姝被強迫抬起腦袋,對上了圓鏡中的臉。眉眼皆是濕漉漉的痕跡,細看之下,能從眸中品出幾分欲語還休的情欲。雙唇不必多說,早被親地一塌糊塗,再往下看去,白潔如玉的脖子上也有粉嫩的羞人痕跡……
“你頂著這副模樣,和我說什麼都是不管用的。知道嗎?”鬱拾華幾乎用了大力氣摁住她,三兩下地將她扒得隻剩最後的布料。
“我不逼你在浴室玩刺激的。自己洗好,嗯?”鬱拾華不由分說地從衣櫃中拿來浴袍,順手合上了磨砂的玻璃門。
直到關門聲響起,喻姝反應過來想去鎖門,手指卻最終停在門把手上,不免自嘲。
鬱拾華這樣近乎十全十美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沒有好感?
方才的吻也好,肌膚接觸也罷,如他所說,喻姝並無惡感。事情走到這一步,真的是她一直在做無效反抗嗎?
明明她拒絕地足夠直接啊——
她渾渾噩噩地洗好了澡,乖乖巧巧躺在床上思索著前因後果。
哢噠——
鬱拾華手握住門把轉動的霎那,沒有預料之中的阻礙,驚訝之餘便被喜悅填充了整個胸腔,眼中笑意浮現,利落地進了房間。
他得償所願地在床上摟到了軟玉溫香的喻姝。
女人身上還殘留著草莓味兒的身體乳,他本能地將腦袋湊到她的頸窩邊,一邊嗅一邊吻,順勢拉開鬆垮的浴袍。
滿室春光,半夜繾綣。
……
路邊似有野貓躥過,驚了擁吻中的倆人一跳。
“我在那會也想過辭職。”喻姝到底推開了他,滿臉漠然,“要麼聽你的話去洗澡,要麼一走了之。”
鬱拾華顯然鐵了心,眼神落在她臉上,沉默不語。
“這一次我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