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喻姝結束了心路曆程的回顧,樓下大門已然響起門鈴。
餐車穩穩被服務員推進。
吃飯間隙,喻姝小腹微痛,最近是她的生理期。
做女人真是遭罪。
這兒的洗手間不僅寬敞明亮,排氣通暢,與一般洗手間的熏香不同,這兒的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鮮花氣味,她四下一望,居然是插瓶的新鮮桃花。
一句詩猛然躍上心間。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她眼角微抽,廁所的味兒要熏懷嬌花了。
桃花宜的是家,不是洗手間誤。
插上門上的鎖,喻姝聽到幾聲響亮的乾嘔聲。
明顯是極力想要壓製,卻惡心地厲害。
這是九棟的專用洗手間,她離席時不在座位上的隻有孫綰。
乾嘔還在繼續,喻姝加緊動作,飛一般地想逃離現場。
是了,數月不見,她比從前圓潤了些,還有那似有似無撫摸腹部的手。
海陵程氏聽說幾代都是政商聯姻,從沒有私生子的新聞傳出來過,喻姝和孫綰雖沒有深厚的交情,但也有些替她可惜。
多年養成的習慣令喻姝不得不停下腳步,打泡洗手。
“姐也在呢。”是蔣芹踩著高跟鞋進來了。
“這兒就一個洗手間。”
蔣芹微微一笑,掏出化妝袋開始補妝。
明亮的鏡子中兩張臉蛋突然有了對比,一個是明眸皓齒、處處精致,一個是素麵朝天、氣血不足。
“剛才點餐多謝姐了。”蔣芹對她並沒有什麼敵意。
“不用謝我。”不得不承認,再怎麼心如止水,女人天性裡的愛美比美之心都令喻姝無法直視鏡子中的天差地彆。
尤其當她的素顏有了一個鮮明的參照物。
“姐你皮膚比我好,五官底子比我強。咱們做女人的,最忌諱糟蹋自己的美貌。”蔣芹摸出支口紅,小心翼翼地補著色。
喻姝被她一口一個姐的喊,多少有些不自在,抽完紙擦手後便想離開。
“我沒彆的意思,姐。就是和你確認下,鬱少是喜歡初女吧?”蔣芹補妝動作迅速,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相當滿意。
喻姝身子一僵,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彆不好意思,你沒聽錯。我主要沒讀過幾年書,連帶著說話都粗野。”蔣芹略有些自得,“哎,難怪鬱少身邊鮮有女人呢,條件這麼苛刻,便宜了我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