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地剝著蟹腿,還是很上道地老板剔了一條,笑臉盈盈地拿給他。
“十條呢,你嘗嘗。”
親昵又自然的話語。
這可不算伺候人,是她自願分享的,或者叫體貼他。
鬱拾華一想這裡頭的區彆,心上有一閃而過的輕盈感,消融了從昨夜起時時刻刻迸發的殺意。
“這蘑菇炒得好吃,挺下飯的。”喻姝在吃上是善於發掘,也是樂於分享的。
這些年托他的福,口腹之欲是徹底滿足了,山珍海味,凡是人能吃的,她基本都嘗了。
家教嚴格的他自小和長輩吃飯,確實有著各種各樣的講究,食不言是基本準則,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一片緘默的進食。
而喻姝是個會看人臉色的,剛一和他吃飯,便有了數,之後幾年都儘量做到,偶爾憋不住了才來一句。
潛移默化四個字是非常有力量的。
鬱拾華如今和她同吃同住,又是夜夜吃口水的親密人物,吃個飯也就由著她了,起碼她說兩句話肯定會給反應。
比如他雖然沒表示出對蘑菇的興趣,但下一口菜真就嘗了下,還很上道地和飯一塊吃了。
等飯吃好,喻姝開始收拾,從來無視這種雜務的鬱拾華隻頓了一會兒,便走過來幫著一塊擦桌。
這可真驚嚇到了人。
喻姝定定看他挽起的袖口,一臉震驚。
“你愛做這些?”男人看出她的疑惑,直接問。
這就是天地良心的考驗了,憑鬱寰集團開給她的百萬年薪,她也說不出一句她愛乾這些雜活的鬼話啊。
喻姝嘴角微抽,勉力答:“鬱總您時間寶貴,做這些浪費了。”她不由得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這是事實,他一秒鐘能賺那麼多錢,何必乾這點子沒意義的活。
“你時間不寶貴?”男人似乎和她較真上了。
喻姝很想回一句‘我時間不早給你買斷了嗎’,可一念及他從昨晚開始受的刺激,以及今日種種不妥當的地方,還有幾段詭異的拌嘴對話,她識相地閉了嘴。
她思緒也亂,得好好理理。
男人看她不說,也不逼她,陪她一塊整好,就想拉她進休息室。
喻姝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原來狗老板這麼積極殷勤地幫忙,是想趕緊著進去做那檔子事。
她有點抗拒:“我還有點不舒服。”
話一出,喻姝眼睜睜看他臉色變了變,握住她的手一分分加力,不過預料中的問詢沒來,隻是良久後悠然一歎,眼裡還有她未曾見過的受傷之色:“我在你眼裡,這麼不做人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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