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這麼多人在街道上占據空間對話也不太好,我們就到夜店對麵的大飯店裡,打算選個包間,坐下來談話。
長安像是犯人一樣被我和祝拾看著,而麻早則在以警惕的目光觀察著他。
一開始我也沒想明白麻早到底在警惕什麼,過了一小會兒才意識到,與我和祝拾不同,麻早以前沒有見過長安,對其更加沒有先入為主的感情。估計她是在懷疑長安就是換影怪人。
在意識到她可能懷疑的方向之後,我也稍微往這個方向思索了下。倒不是真的在懷疑長安——或者說,就是因為我完全沒有真心懷疑長安,才能夠以相對輕鬆的,近乎於“做做頭腦體操”的心態去推敲“自己的好朋友是否有可能是怪人”這個問題。
結論是“否”,長安不可能是換影怪人。
換影怪人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作案的,縱使去掉十五樓房間的受害者,換影怪人也起碼是從差不多三個月之前就開始以怪人的身份活動。又不是能夠把心之種讓渡給替身傀儡的孔探員,想要在祝拾的眼皮子底下藏住自己怪人的身份是不可能的任務。
況且隻需要仔細觀察長安的手掌也能夠明白,比起換影怪人的斷手,長安的手掌明顯更加年輕和瘦長。或許是注意到了這一點,麻早的眼神也變得略微放鬆了。
趁著其他人和前台對話,麻早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聲念道:“莊成。”
“怎麼了?”我也壓低聲音。
“有怪人的線索。”她嚴肅地說。
聞言,我立即集中了注意力,觀察著前方的長安等人,問:“在哪裡?”
“不知道。”她居然這麼說。
我不解其意,既然她什麼都不知道,又為何會說這裡有怪人的線索呢?
而她則相當篤定地說:“根據我的經驗,當我在接觸怪異事件的時候,如果途中出現了意外,縱使那意外看似與事件本身關聯不大,其中也極有可能蘊含著足以使我們逼近事件核心的線索。”
怎麼可能?現實又不是虛構故事,怎麼會有設計得那麼恰到好處的巧合……
原本我真是想要這麼說的,但是考慮到麻早所具有的像是冒險故事主人公一樣吸引事件的特殊體質,她很可能真的會經常遇到類似的巧合,而如今也是這麼一出。
念及此處,我便更加重視起了眼前這出遭遇長安和金魚的意外。
我們進入了飯店包間,隨便點了幾個菜。當然是要長安請客。涼菜和飲料很快就端上來了,服務員離開包間之後,我們開始審問長安。
祝拾眼神凶惡地問:“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你看,我也是男人,偶爾也會犯點錯誤……”長安的眼睛到處亂轉,顯然是沒打算說實話,“我以前在那家夜店裡麵夜夜笙歌,突然要我隻能留在家裡,我就實在是憋得慌,所以忍不住就去那裡發泄發泄……”
坐在他旁邊的金魚聞言冷笑道:“你裝什麼,之前兩個多月你每次來都指名我,指名之後什麼正事都不做,隻知道拉著我在房間裡麵打遊戲和看電影,你的夜夜笙歌就是這麼笙歌的?”
“不要拆穿我啊!”長安急了。
“不好意思,是我聽錯了嗎?你剛才好像是在說,我這位朋友他頻繁出入風月場所,卻從來不做風月之事,而且除你以外誰都不指名……這聽上去就像是純粹以你這個人為目標才會總是去風月場所一樣,甚至就算是在這個特殊時期都沒有善罷甘休?”我說。
“特殊時期?”金魚先是皺眉,然後承認,“沒錯,他確實是以我為目標。至於是不是看上了我,想要和我談感情,這我就不知道了。”
“你上次是怎麼和我顯擺的?”我轉頭看向了長安,故意複誦他過去的話語,“去夜店找女人,建立的是隻有**和金錢的純潔關係,找女同學的話還要談亂七八糟的感情——你這不是完全沒有建立**關係嗎?”
祝拾也看著長安:“也就是說……你其實沒有在那裡玩過女人,至少在**上沒有?”
“啊哈哈……”長安尷尬地移開目光,看向了麻早,似乎是想要轉移話題,“話說回來,這位小妹妹是誰?”
麻早沒有回應他,隻是一言不發地坐在我身邊,專心地用吸管喝著可樂。
見到自己的哥哥如此不像樣,祝拾隻能轉向金魚,以客氣而又疏遠的口吻說話:“請問,能否和我們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以。既然你們是他的親人和朋友,那麼我就向你們好好說明。之後你們就把他帶走,讓他以後再也不要去那種地方。”金魚點頭。